還會對他那麼好?
切!
薄暮望被她哽得語塞,一時間居然辯駁不來。
裡間,何依依瞅了瞅那張床,再瞥了一眼書桌,素淨得可怕,唯一特別的,只有一把口琴靜靜地躺在豆腐塊被子上。
看樣子,口琴的主人每天臨睡前都會拿在手裡把.玩一番。
“你睡床,我睡地上,我有潔癖,你記得愛乾淨!”
薄暮望冷冷吩咐,跟之前好像換了個人。
何依依不明就裡回頭,委屈睨著他:“我怎麼了嘛,你幹嘛突然這麼冷漠。”
進了他房間,就跟換了個人似的。
她哪裡知道,她闖入了人家的私人領地,侵犯了人家的隱私空間。
從心理學角度來分析,外面用書架和大堆大堆書籍圍成那個樣子的人,心理其實很封閉,處處設障,裹得像個圍城一樣,把自己的內心困起來,不輕易與人交流。
可是薄暮望掩飾得很好,何依依根本看不出來,她也不懂這些。
“馬上出去洗漱!十點半前熄燈就寢!”
薄暮望下命令。
被冷落的胖丫頭氣呼呼跺腳,忿忿走出去,一邊走一邊碎碎念吐槽。
“神經病,精分!”
女孩走出去之後,男人一顆懸著的心才稍稍放下來,他頹然坐在床邊,手指撫.摸著被子上的口琴,一雙好看的劍眉深深蹙起,彷彿心頭有什麼憂鬱,揮之不去。
何依依撒著拖鞋走到二樓洗手間,對著鏡子洗了把臉,她認真睨著鏡子裡的自己,圓潤的下巴很明顯瘦削了,瘦十斤還是有效果的。
自己一定要堅持,顏值即是正義!
不瘦,就死!
“瞧她,作什麼妖吶?”
外頭忽然傳來尖細的女聲。
何依依哪裡會聽不出來,這是薄家請的小保姆。
堂堂首長家庭,有一個保姆是很正常的配置,畢竟首長的生活起居不僅僅需要警衛員照顧,家眷多了,有時候也需要保姆。
可是這個小保姆可了不得咯,前世就看不上她,總是把她話當耳旁風。
後來還聽說,她暗戀薄秋暉來著,沒有何依依,她就可以貼身伺候薄秋暉了。
嘖嘖……
“巧惠,別胡說!”
一個渾濁的男聲制止她,那是跟隨薄永慶半輩子的警衛員雲叔。
何依依甩了甩手上的水珠,朝鏡子冷笑一聲,走出來,對著外頭倆人就是一個冷臉:“廁所地磚的水沒拖乾淨,差點摔著……”
“不會吧,剛剛才檢查過吶。”
巧惠心不甘情不願地低著頭。
何依依當著雲叔的面兒走過去捏住女孩下巴,刻薄道:“那就再好好檢查檢查,別隻會背後嚼舌根子,沒點旁的本事!”
“就算是太太也沒有……”
巧惠委屈巴巴地抬眸,可何依依望向雲叔:“雲叔,我說的對麼?”
“對,巧惠,道歉!”
前世,雲叔在記憶裡可是個忠厚老實的人。
何依依冷傲地瞧著這個小保姆,記憶裡實在是不曉得她下場如何,好像是薄秋暉復原之後,為了清減人手,做到清廉,把一些不必要的人辭退了。
可是再瞧她這眉眼,何依依又覺得太過熟悉,恐怕,她後面還出現過,只是自己沒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