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試著解開他的手,緩緩轉身面對他,義正言辭的總結道,
“夏落和裴愷都是對愛情不忠的人!”
“……”裴愷愣住,無言以對,掛著一臉的涕淚。
剛才那句話說出口後,我感覺身體有些搖晃,頭重腳輕。不知是直言抨擊自己靈魂帶來的副作用,還是身體本就有些異常。
但我不能讓自己倒下,靠著電梯口的牆面,四十五度角仰頭看天,繼續直面靈魂的坦言道:
“實不相瞞,這幾天我住在夏文琳的房子裡,反思自己從前對她是不是太自私了?直到昨晚邱風向我提到《士兵突擊》,今天下午剛好又碰到張三,聊起《士兵突擊》。不得不說,張三是個很不錯的心靈導師。他讓我頓悟,原來不止是對夏文琳,對你,對易凡,對珂姨,對邱風和可人,甚至對樸心妍施音音……我夏落都太過自私!”
說到這裡,我淚如雨下,是真真切切懺悔的淚。
我想起每個人的好,包括樸心妍和施音音……
畢竟,在從姜頌手中救出夏文琳一事上說,樸心妍出了力;
畢竟,施音音比我更早遇上裴愷,也真心愛過他;
“雖然還沒看這部《士兵突擊》,但我已經能對號入座,我就是那個‘成才’。活在自己世界裡的成才,想自己的,只愛自己……不會用真心去理解身邊的人,想法總是那樣偏激,所以才會自私!”
我說著,目光轉向裴愷,一臉認真、字字清晰的揭露靈魂:
“而自私的人,註定對愛情不忠!”
其實還有後半句:夏落如此,你裴愷亦如此。可話到嘴邊我沒說出口,也許是有些心疼他今晚的狼狽,不忍再讓他難堪。
但也許是,自認為做不了他的心靈導師。裴愷若要悟透這些,或許只能靠他自己。
“小愷,遊輪那晚你說的對,從始至終我太過忽略你的感受,所以我不配談愛,不配去愛。之前和易凡,或許是他弄丟了我,或許是我弄丟了他……但這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我對他背信棄義過,這就是自私,就是對愛情的不忠!”
“而對你……我更是不忠!還記得開學初的那晚嗎?我失蹤,你們到處找我。其實那晚我騙了你們,我並沒有和夏文琳被綁架,而是跟易凡偷情去了。這事邱風和可人都知道,但你不要怪他倆,是我懇求他們瞞著你的。”
說到這裡,我思維有些混亂了,或許也開始有點作了。沒必要去把迦葉山那晚易凡的綁架,故意說成自己去偷情。
一邊的邱風看不下去了,急忙澄清:
“不是這樣!落落,為什麼要瞎說?為什麼要把責任……”
“別打斷!聽我說完!”
我打斷邱風,只感腦子有些嗡嗡作響,在逐漸混沌的思維中,我努力讓自己冷靜點,繼續對裴愷說道,
“小愷,不止那次,還有從鳳凰回來吵架後的第二天,我又對你不忠了。那晚和易凡……”
“不要再說了!!!!”
裴愷聲嘶力竭的打斷,雙臂撐在電梯門上,低著頭一連幾個苦笑瘋狂流淚,已無力再聽下去了。
這聲怒吼瞬間讓我“清醒”了點,對啊,我這樣自輕自賤的說心甘情願出軌易凡,不就等於堂而皇之的給裴愷戴綠帽了嗎?
男人最忌諱的是什麼?被戴綠帽!尊嚴被觸犯!
夏落,你剛才是不是太作了?
可女人的尊嚴又在哪裡?今晚的齷齪被曝光,難道只有裴愷和柳葉難堪嗎?
夏落的尊嚴又去了哪裡?又有誰懂?
恕我腦子又開始混沌了,伴隨著身體也有點站不穩,臉色慘白。
這一刻,清醒的人似乎只有邱風!
“裴愷,我不想騙你,儘管我也不再勸你們和好。”邱風的狀態仍舊激憤,但不妨礙他思維清晰的說出事實,“我只想說,落落被易凡逼過兩次,才會身不由己的背叛你。第一次是為莫須有的五百萬違約金;而第二次,是為夏文琳那張晶片!為你裴家!為你裴愷!!”
話落音,裴愷狠狠一怔,猛地抬頭張大嘴巴看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