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夏落,餘生我不想一個人。要麼讓孩子陪我,要麼你和孩子一起陪我。”
“我陪你!”我只感是被逼無奈的脫口而出,繼而弱弱懇求道,“你想結婚我現在就嫁,讓孩子流掉,可以嗎?”
裴愷苦澀冷哼:“表兄妹還能結婚?”
“我們不是表兄妹!”
“誰知道?”
一句話把我噴住。
沒錯,這幾天的輿論走向我們都關注了……
媒體曝光了裴愷的身世:生母疑似是夏文琳!
但並沒有確切的證據,只是爆炒了這個話題,裴松譜和姜愛萍夫婦被推到風口浪尖。儘管他倆誰也沒給媒體一個肯定的答案,但還是阻止不了剛剛成功翻案的裴書記,“官復原職”又被擱置了……
媒體卻絲毫不提夏落的“親爹”路開,也許是根本不信馬珂的話;也許是礙於馬珂的政治身份不敢做文章;但也許是,路家在背後把輿論壓下去了。
他們只公正的報道了一件事:馬珂頻繁出現在鏡頭前,承認夏落是她的女兒!注意,是女兒,不是私生女!至於夏落的父親,馬珂沒再提及。媒體也不問,只是在後續的報道中一個勁預設是夏文山。
至於夏落那晚說的,夏文琳和夏文山不是親兄妹,更是被媒體徹底忽略掉。
也許他們認為這不值得深挖,在場的“明眼人”一看那就是夏落的謊言;也許是背後有人故意而為之,偏要讓公眾預設裴愷和夏落是表兄妹,不讓他倆結婚。而最有動機這樣引導輿論偏向的,依舊是易凡。
於是,我和裴愷莫名其妙就成了“表兄妹”。
這輪輿論風暴,裴愷已無力再去反擊,他知道自己敗了。現在唯一的希望就是留住孩子,留住下半生和夏落的聯絡。
我們就在這樣的虐心中糾結對抗著,直到10月31日的到來。
……
明天就是11月1日,我二十一歲的生日。裴愷原本打算悄悄準備生日禮物,一枚鴿子蛋大的鑽戒,他想在我生日這天最後一搏,再度求婚。
他期盼著夏落能看在孩子的份上,再給他一次機會。
可又不放心我一個人在家,這幾天他幾乎是對我形影不離,儼然就是二十四小時貼身服務。
於是,他再三考慮,決定還是帶我一道出門。
但也不可能帶我一起去取鑽戒,擔心我會當場拒絕。於是來到太古廣場後,我們簡單吃了個午餐,他便裝模作樣要逛逛幫我選生日禮物,也不計較我心不在焉的敷衍,各種說著不需要生日禮物等等。
礙於他的堅持,我隨便挑了個包包。
付完錢後,裴愷藉口說去服務檯弄禮物包裝,把車鑰匙給我讓我先去車裡等。實則偷偷去取鑽戒,打算放在剛買的包包裡,明天給我一個“驚喜”。
沒曾想,和夏落分開就這麼十分鐘,她就出事了!
我發誓那天從太古廣場三樓坐電梯到地下停車場,我沒有摔跤,也沒有亂吃什麼,過程中也沒有感覺不舒服,更沒有碰見什麼人,除了……
剛到地下停車場,正朝裴愷的車那裡走去時,身後突然一輛越野車襲來,並沒有撞向我,而是唧一聲停在我前方百米開外處。
但畢竟速度太快,而且猝不及防讓我驚了下。嚇得我身體狠狠一抖,倏地轉身差點沒站穩,還好扶住了停在身邊的車引擎蓋,沒讓我倒地,也並沒撞上哪裡。
驚眼一看,竟是一輛紅色的牧馬人?
邱風的車?
來不及看清車牌照,我突然腹部一陣強烈的刺痛襲來……
頓時冷汗直冒,我眉頭緊鎖捂著腹部緩緩蹲下去,下身一股熱流湧出,米色的寬大休閒褲瞬間被染紅。
顧不上去看清從牧馬人裡走下來的兩男人是誰,我腦子裡只有一句話:
孩子,保不住了!
裴愷,要走到絕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