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知她說的沒錯,要想馬珂儘快無罪釋放,唯一的路:讓施音音出庭。
“音音,恕我直言,你真的高估了我在他倆那裡的分量。無論裴愷還是易凡,都不會為我夏落而捨棄男人的尊嚴!”我苦口婆心的解釋道。
可施音音卻不上套,立馬拉長臉瞪著我:“你什麼意思?!跟我上床就是捨棄男人的尊嚴?夏落,到現在你還敢辱罵我?!”
我愣住:“我沒有,不是那個意思……”
唉!
只感跟她沒法交流了,思維不在一個頻道上。
“聽著,我不管你幾個意思,答應還是不答應,來個爽快點的,說!”施音音惡狠狠的逼近。
我無路可退……
“音音,你到底圖什麼啊?”我急得快哭了,苦口婆心的勸道,“就算過一夜懷孕了,你認為那兩男人真會娶你麼?你……”
話沒說完,被她打斷。
“你以為我真奢望婚姻啊?”施音音勾唇神秘苦笑,繼而看向遠方的夜空,嘆道,“那個誰說得對,綁住男人最好的法寶是孩子。不管易凡還是裴愷,只要能懷上他們的孩子,我施音音這輩子也值了!”
我再度愣住,無心去聽那一套套大道理,思維關注點全在“那個誰”身上。
“誰?誰說的?”我的心提到嗓子眼。
“跟你有關嗎?!不該問的別問!”她兇巴巴一句話把我噴住。
其實她不說破我也能猜到,這話是柳葉說的!
那麼,難道出這餿主意,讓她來給我出難題的,也是柳葉?
“音音,你……”我說著頓了頓,小心翼翼的問道,“你是不是被人蒙……矇騙了?”
最後那個詞,聲音比蚊子還小!
“你這不廢話嗎?我施音音這輩子只被兩個人騙過,裴愷和易凡!”
“……”再度將我噴住。
心想,他倆能比嗎?易凡那是迫不得已!
“夏落,我沒耐心了!如果你再磨磨唧唧的,老孃我還不伺候!”她厲聲丟下這句後,就準備拂袖而去。
我真心急了,忙上前拉住她,乞憐道:“你要我……要我怎麼向他們開得了口?”
“哼!那是你的事!”施音音冷冷甩開我的手,“反正話我已經說了,怎麼做就看你的了!明晚七點海邊情侶酒店307房,過時不候!哼!”
說完,她一陣風似的跑下天台。等我緩過神後追上去時,她的背影已消失在夜色中。
……
天台上,還是她剛才坐的那個位置。
我茫然無助的看著樓下城市夜景,在一包煙的糾結中,思路混亂又清晰。
深知就算明天去情侶酒店把施音音綁了,也無濟於事。證人出庭若非自願,一旦捅破就很不利於辯護方。
看來擺在我面前的,似乎只有兩條路:要麼犧牲我自己的人生;要麼犧牲其中一個男人的貞潔。
不,男人沒貞潔可言,是犧牲他們的自尊!
想起裴愷曾答應過,會讓裴松譜放了馬珂。但我也知,他背後的條件是,我得嫁給他。講真,事到如今這條路我願意接受。但我顧慮的是:路上牽扯太多人,主動權似乎也不在裴愷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