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沒有停頓,聲音悠悠傳來,“過來。”
於慢慢抱著貓,乖乖跟在他屁股後面。
溫之遇將車解了鎖,然後拉開車門,彎下身子,探進車裡,從副駕駛裡拿了一條黑色的男士羊絨圍巾出來。
本來想遞到她手上,可又看見她懷裡的貓,於是他就直接將圍巾在她脖子上簡單的繞了幾圈,動作其實並不溫柔,可讓於慢慢的心跳亂得一塌糊塗
圍巾很香,是他身上的那種獨特味道。
她將頭低了低,臉埋進圍巾裡,鼻息間盡是他的氣息,刺激著她的神經,亢奮又激動。
圍好過後,溫之遇順勢矮身上了車,關上車門,啟動了車子。
頓了頓,又想起什麼來似的,他扭頭瞥了她一眼,淡道:“明天我不在,別來找我。”
就這樣悄無聲息的坦言了自己的行程。
語罷,溫之遇驅車離開。
於慢慢站在原地,回過神來,抬起胳膊揮了揮,“拜拜,溫醫生。”
溫之遇將車開出很遠的距離,依舊能從後視鏡裡看到於慢慢的身影,一點點變小變遠。
他的眸色深了深,心臟的某一處,不受控制的迅速塌陷,變得柔軟。
這麼長一段時間,於慢慢做的所有事,所有死纏爛打,可能最讓溫之遇動容的就是,她等他時的身影。
其實剛才,他想問的是,你會喜歡我多久?
他不確定,一個整天將喜歡掛在嘴邊的姑娘,她的喜歡會維持多久,或者只是心血來潮,只是三分鐘熱度。
可話到嘴邊,還是改了口。
不知道自己在牴觸什麼。
甚至有那麼一瞬間,他在想,如果時間長了,於慢慢了解了他的脾性,她的喜歡是不是也會像曾經的方悅一樣,消逝而去。
方悅曾說過:溫之遇,你總是這樣,冷冷冰冰的,沒有人會受得了你的!
於慢慢目送著溫之遇離開,直到看不到他的車,她這才動身,找了一個箱子,將她的圍巾鋪在裡面,然後把小貓咪放進去,重新將它放在了花壇底下,想著萬一它有媽媽,只是出去找吃的了,回來找不到它怎麼辦。
做好一切,她去洗了手。
小心翼翼的將溫之遇的圍巾圍好,心裡跟抹了蜜似的,甜滋滋。
剛走出醫院,就看到了唐詞。
剛才是唐詩打來的電話,說唐詞知道了她來醫院求情,要來找她。
唐詞看到她,臭著臉走過去,劈頭蓋臉就是一頓訓:“你腦子是不是被門擠了?你跑來求他們幹什麼?沒事兒找上門挨白眼?還嫌他們嘴不夠臭?”
於慢慢沒料到唐詞會這麼生氣,當下有些懵,“我就是想讓他們撤訴。”
“你傻啊,我爸他怎麼可能會讓我坐牢,再說他們不是真的想告我,就是想訛錢。”
“你怎麼知道啊?”於慢慢驚訝的問道。
“要不說你傻呢!這都看不出來?我坐牢對他們有什麼好處?”唐詞氣不打一處來,“他們為難你沒?是不是罵你了?罵你什麼了?”
於慢慢連連搖頭,“沒有。”
唐詞這架勢,如果她說實話的話,肯定是會再跑去揍別人一頓。
“你怎麼讓他們撤訴的?”
唐詞突然意識到這個問題,於慢慢怎麼突然就說服他們撤訴了?
於慢慢下意識摸了摸脖子上的圍巾,支支吾吾的說著:“我諮詢了一個律師,我跟他說了一下這件事,然後他就告訴我這個案子其實他們也有錯....”
於慢慢連自己都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總不能告訴他,我喜歡的人,幫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