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慢慢想給溫之遇打電話過去問問,但一直都沒有機會。
上課時間要上課,下課時間又瘋狂寫課上佈置的作業,下午要交。
一直到了中午她才有時間歇息一會兒。
午休,班上一片寂靜。
她做賊似的,偷偷摸摸離開教室,跑去了廁所。
給溫之遇打電話。
通了,但是一直沒有人接。
可就在要自動結束通話的時候,突然接通了。
“溫醫生,你上午的話,是什麼意思啊?”於慢慢小聲的問道。
溫之遇習慣性沉默,片刻過後,冷聲冷氣的丟下三個字:“自己想。”
然後無情的結束通話。
於慢慢:???
自己想?她想什麼啊?
她都想了一個上午了都沒想通,她好像沒做什麼得罪溫之遇的事兒吧?
那為什麼總覺得他的語氣聽上去有點生氣?
於慢慢鬱悶了一下午,整個下午都在冥思苦想,想破腦袋了還是想不出來。
最後她實忍不住了,再一次翹了晚上的晚自習,回到日租房去換了衣服之後,給溫之遇發了一條簡訊,就急匆匆的去醫院了。
溫之遇在健身房健了兩個小時身。
大汗淋漓,出健身房的第一件事就是去浴室洗澡。
一邊擦著頭髮,一邊往客廳走。
還沒走到客廳,就聽見手機一直“叮叮叮”的響著>不慌不忙的走過去,抓起沙發上的手機,滑了滑螢幕上的訊息。
全是溫之晴發來的。
然而,滑到最下面的訊息時,手指一頓,快速掃了一眼資訊內容:溫醫生,我去醫院找你好嗎?
他看了一眼時間,五點十分。
現在已經晚上七點四十了。
眉峰不由自主的微蹙起來,他放下了手機,繼續擦頭髮。
這都快三個小時了,她不會傻到一直等吧。
又拿起電話給她打過去。
“對不起,您撥打的號碼已關機。”
他看了看窗外黑暗佈滿陰霾的天空,眉頭越皺越緊。
隨後,他便聽到自己發出的一聲無奈的輕嘆,“真要命.....”
下一秒,咻的站起身,隨手扔了毛巾,大步走進臥室,快速的換衣服,抓起車鑰匙和手機就下樓。
花了十多分鐘,到達醫院。
遠遠的就看見了坐在醫院門口的於慢慢,她縮著脖子,不停的跺著腳。
在看到簡訊的時候,就莫名有一種直覺。
於慢慢這種腦筋轉不過彎的蠢貨,絕對會一直等下去。
將車停到她面前,關上車門的那一霎那,於慢慢像是感應到了似的,猛的抬起頭看向他,被凍得發白的小臉立馬露出驚喜又激動的喜悅,“溫醫生,你來啦!”
溫之遇冷著臉,踱步到她面前,頭一次在她面前露出除冷漠與不耐以外的神情,凌厲的責備之下掩藏著連他自己都沒發現的擔憂:“於慢慢,你腦子裡都裝了些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