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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案發當晚,他出去了

“事情還沒查清楚,你何以認為他就是殺人兇手?”林慕白冷了面色,眸光涼薄,“方仁杰,你簡直愚不可及。你有沒有腦子,想沒想過也許這就是兇手的本意,借刀殺人?”

方仁杰愣住,“你說什麼?”

林慕白進門,瞧一眼氣喘吁吁趕到門口的暗香,“暗香,搜一搜,看有沒有紙條。”

暗香當然明白林慕白的意思,轉身就開始在房間裡搜尋。

“慕白,你找什麼?”夜凌雲不解,“你找什麼呢?告訴我,我幫你找。”

驀地,林慕白的身子僵住,躬身翻開了枕頭。在枕頭底下,她找到了被壓著的一張紙條,上面清晰的寫著一個“流”字。指腹輕柔的摩挲紙張,一模一樣的紙質,一模一樣的筆跡。

“這是什麼?”夜凌雲愕然,“這什麼意思?”

“高、山、流——”林慕白只覺得心頭打顫,“是高山流水嗎?”

不對!不對不對!哪裡不對呢?

突然,林慕白嬌眉緊蹙,“為何雲水還沒有起來?”要知道雲水就住在隔壁,按理說這麼多人來了付流房間,她也該醒了。付流是她未婚夫,她理該過來看一看。

音落,方仁杰撒腿就往外跑,一腳踹開雲水的房間,飛撲至雲水床前。

“雲水?雲水你醒醒?雲水?雲水你怎麼了?”方仁杰的聲音在顫抖,到了最後幾乎是歇斯底里的喊。

“讓開!”林慕白推開方仁杰,急扣雲水腕脈。

方仁杰紅了眼眶,“她怎麼樣?”

“中了迷藥,拿水來。”林慕白眉頭緊鎖。

暗香快速遞上一杯清水,林慕白含一口水,“噗”的噴在雲水的臉上。雲水一聲低吟,嬌眉瞬時微微擰起,緊接著舒眉睜眼,乍見這麼多人守在自己床前,用怪異的眼神看著自己,雲水當即愣了一下。

“我——大家這是怎麼了?我怎麼了?”她撫了撫自己的面頰,而後揉著太陽穴,“頭好疼。”

“你有沒有聞到什麼,或者吃過什麼?”林慕白問。

“聞到?”雲水搖頭,“我就睡前煮了點小米粥,給付流端去了一碗,我自己留了小碗,別的什麼都沒吃。”雲水微微一怔,“我的碗呢?我吃完了就放在桌上了,打算明日起來再洗。”

桌案上空空如也。

“暗香去付流房間看看。”林慕白吩咐。

暗香掉頭就走,不多時便回來了,朝著林慕白搖了搖頭。

應該是被人拿走了,小米粥裡,必定有迷藥。

“大家為何都在這兒?”雲水不解,坐起身來看一眼雙眸焦灼的方仁杰,在方仁杰的身上,還染著斑駁血跡。美眸突然劇縮,雲水眸色驚恐,“付流?付流是不是出事了?你們都在這裡,為何他不在?他不可能不管我,你們是不是有事瞞著我?”語罷,她跌跌撞撞的朝著門口小跑。

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蒼穹。

東方出現了魚肚白,卻無法驅散籠罩在如意班眾人頭頂上的陰霾。

死亡,就像是一種傳染病,不斷的蔓延擴散。

人人自危,人人惶恐,卻無力阻擋。

雲水從暈厥中醒來,面色慘白的靠在床柱上,氣息奄奄的模樣,悽楚可憐。淚落無聲,梨花帶雨的較弱,讓人心生不忍。暗香奉命陪著雲水,生怕雲水會做出意想不到的事情。死的人已經太多,不該再有人死。何況——高山流水,整個如意班,名字中有個水字的,只有雲水。

方仁杰已經被衙門帶走,如今在府衙大牢。

他殺了付流,眾目睽睽,鐵證如山。

不管是被利用還是甘心被利用,都已成事實,不可能翻身。

林慕白去的時候,方仁杰就坐在牢內一角,蜷縮著抱著腿,痴痴愣愣的不理睬任何人。

“從進來就一直這樣。”獄卒道,“不說話,不理人。按我說,殺人償命,這樣的人就該死。”

金無數看了林慕白一眼,“你想問什麼就快點問。”說著,便有人端了一張太師椅放在不遠處,身為知府,當然要知道林慕白與方仁杰會說些什麼,以防犯人串供。

林慕白也不理睬,緩步走進了大牢。

“方仁杰。”她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