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不懂,也不想懂。
除了佔有,她再也沒有別的法子。
讓高高在上的男人,碾落成泥,才能一嘗夙願。這是她,最後的希望。她已經沒有再多的六年,耗費在等待之中。如今有了一個林慕白,難保以後不會有第二個林慕白。
或者,白馥突然回來,死而復生了——她不敢去想,不敢!
白紙黑字被遞到蘇離手上時,蘇離淚落,“齊王殿下果然是人中龍鳳,做起事來還真是一點都不含糊。蘇離好生欽佩!”
音落瞬間,衣衫滑落。
容景甫欺身而上,直接將她打橫抱起,毫不猶豫的朝著床榻走去。
唇齒相觸的時候,蘇離覺得噁心,可——如今的她除了這副身子,什麼都沒了。溫熱的呼吸,急促的喘息,還有那迫不及待的攻城掠寨。
還是跟上次一樣的疼,疼得蘇離淚流滿面。只不過這一次的感受似乎跟上一次不同,到底哪裡不同,蘇離想著——應是人不同,心不同罷了!
猛然間,腦子裡突然滑過一個人的臉。
婉兒?
心,咯噔一聲。
天,她在做什麼?
下一刻,蘇離想推開容景甫,整個人都跟著顫抖起來,“不——殿、殿下——婉兒她——”
容景甫哪裡容得她掙扎,箭在弦上,早已蓄勢待發,豈容她此刻逃離。已然提槍上陣,自然不能鎩羽而歸。這事,如今可不是蘇離一個人能說了算的。
“別管什麼婉兒不婉兒,離兒,從此刻起你就是我齊王的女人。”他瘋狂的按住她,橫衝直撞,“以後你還是齊王府的女主子,等我大業有成,你要什麼我都會答應你。”
“不,婉兒會恨我。別——”她氣息急促,被他折騰得已經說不出成句的話來。想掙扎,奈何力有不逮,根本無法掙脫。
一葉扁舟,隨風逐浪,唯容景甫力主沉浮。
到底是不能掙脫了,到底是賠上了自己的身子。
翻雲覆雨鼓掌間,共赴巫山新雨後。
雨潤三江遂卿意,來日再嘗翻江浪。
蘇離躺在那裡,只覺得渾身上下皆痠疼得厲害,兩股戰戰根本合不攏。怎麼會這樣?上次——上次似乎也沒有這樣,為何這一次——她想著,齊王容景甫果然是瘋了,這般折騰,讓她怎麼回去?
她想起身,卻被容景甫快速攬入懷中。
下意識的,蘇離眉頭微蹙,低哼了一聲。
“怎麼了?”容景甫饜足淺笑,指尖溫柔的撩開她的面上散發。
蘇離面色微紅,小心的推開他,聲音孱弱,“腿疼。”
容景甫微微一怔,繼而略帶詫異的望著蘇離。他又不是第一次辦女人,這蘇離雖說與容盈有過肌膚之親,但為何他總覺得自己的感覺,有些不太一樣。若說是處子,偏生得少了點東西。若說早已歷經人事,可自己進去的時候,那感覺分明——實在說不好。
不過容景甫總歸是欣喜的,朝思暮想了這麼多年的女人,最後自己主動送上門來,豈非上天眷顧?
蘇離顯得有些窘迫,若初次侍寢一般的小心翼翼。抱著被褥挪到一旁,而後取了自己的衣裳,又不好當著容景甫的面換衣服,便跑到了屏風後頭。
燭光下的屏風,倩影搖晃。
快速穿好自己的衣裳,蘇離這才走出屏風,面頰緋紅,卻不知該將視線投射在何處。袖中藏著容景甫親手寫的白紙黑字,“我先走。”
“我會隨時等著你回來。”說話間,容景甫也跟著披上了衣裳,眸色微沉的盯著急急離開的蘇離,“離兒,我會一直等你。”
“告辭。”蘇離深吸一口氣,疾步出門。走到樓下,由容景甫的隨侍領路,從後門離開。
誰知還未來得及撐傘,臉上驟然捱了重重一個耳光。蘇離本就兩股戰戰,此刻更是沒能防備,瞬時撲進了雨裡,渾身溼得透頂。
愕然回眸,蘇離正欲怒斥,哪知視線在迎上那張熟悉的面孔,頃刻間僵在當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