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言心中一驚,慌忙摁住他,“這是白日。”
“我們再努力要個孩子吧!”夜凌雲溫柔淺語。
這話自然是痛到了極處,可也是她此生軟肋。孩子——她曾經為他失去過一個孩子,那是她永遠都無法癒合的傷口。
“這一次,我會好好的疼你,好好的愛咱們的孩子。”夜凌雲深吸一口氣,大有浪子回頭金不換的真摯,“婉言,給我一次機會,我想彌補更想好好的愛你。我們重新開始,以後夜家莊不會再有別的女人,而我的身邊,只會有你,也只能有你相伴!”
林婉言圈紅了眼眶,“此話當真?”
他一笑,舉手發誓,“我夜凌雲對天發誓,若——”
“不必起誓。”林婉言滿心歡喜,眼睛裡淌著淚,心裡開著花,“你說的,我都信。”
夜凌雲溫柔的吻上她的唇,淺嘗輒止過後,已嫻熟的解開了她的腰封,“我永遠都不會騙你,婉言,我們重新開始!”
她嬌羞的應了一聲,開始回應著屬於他的溫柔。
這樣的感覺,真好。
雖然,她也知道這一切並不太真實。
但是,她痴迷這種被給予的感情,哪怕是施捨。
他的熱情如火,換得她的陣陣戰慄。可他知道,她是願意的,心甘情願且甘之如飴。女人對於愛情的執念,無異於男人對於事業的執著。女人總會留在讓她哭男人身邊,而男人時常惦記讓他笑的那個女人。
這大概就是男女之間的愛情觀裡,最大的分歧。
馥兒!
他低眉望著身下的女子,酣暢淋漓的將一腔滾燙留在她的身體裡。他知道她不是馥兒,可他卻寧願當做,她是她。有時候,給自己一點幻想,也不是不可以。
雖然對她不公平,但對自己來說,卻是很大的滿足。
旁人的不願有什麼關係,他覺得滿意就行。
“凌雲!”情到深處,她低低的喊著。
他吻上她的唇,“喊我凌哥哥。”
林婉言的臉,若盛開了三月桃花,嬌羞而低喘的喚了一聲,“凌哥哥——”
他笑了,笑得這樣饜足,將她緊緊的裹在自己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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萬眾期待的月氏國大將軍——敕勒,終於抵達了京城。
不但如此,敕勒當即整頓軍務,將其餘兩位將軍的兵權也都歸攏為一處,拿捏在自己手裡。七王子得到開釋,大王子卻突然病了。
但敕勒沒心思圍繞著大王子轉,如今月氏和大祁議和在先,和親在後,如果不查明兩位將軍的死,此前的一切都將毫無意義。
一身戎裝,濃郁的絡腮鬍子,是敕勒最明顯的特徵。橫眉怒目,只一眼就足以威懾四方。
站在營帳內,手扶佩刀的刀柄,瞧一眼營帳中默默安坐的眾人,眸光利利如刃。渾厚而低沉的嗓音,足以教人心驚膽戰,“你們侍奉兩位將軍,卻讓兩位將軍皆死於非命,若真要追究責任,你們就該死一百次!”
“大將軍恕罪!”兩位將軍的副將撲通撲通跪在地上,連帶著周邊的將士們,也跟著戰戰兢兢的跪在地上,大氣不敢出。
大王子麵色蒼白的坐在那裡,低低的咳嗽著,“事情都已經發生了,此刻追究責任有什麼用?還不如讓大祁交出兇手,來得更實在一些。兩位將軍不能白死,這是在大祁的天子腳下犯下的案子,總該讓大祁給個交代吧?大將軍意下如何?”
這話確實挑不出毛病,是故敕勒也沒有多說。
既然到了大祁的都城,自然是要去面聖的。
“明日我便會進宮朝見大祁的皇帝陛下。”敕勒道,“大王子——”
大王子輕咳兩聲,“明日我必定會隨將軍前往,這是月氏的大事,事情不解決,我也沒臉回去見父王。”可是一張臉,泛著瘮人的白,又是怎麼回事呢?
“大王子身子不適?”敕勒是看出來了,這大王子的臉色極差,看上去是有些不太對勁。
“沒什麼,無妨!”大王子扶額。
左將軍格依道,“大王子日夜操勞,因為兩位將軍的事,日夜難眠,是故——”他頓了頓,俯首不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