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瑟瑟鬨笑。”
“怎麼哄?”
她又問,裴奕跳了下來,抱著她腰,輕鬆把她抱到車頭上坐好了,被她這話一下就難住了。
怎麼哄?他抓了一下頭髮,他這二十多年的生命中,所有追女孩兒的經驗都是跟她有關的,喜怒哀樂都被牽動,哄女生的經驗真的不多。
“我給秋籍打電話!”
他當機立斷,拿出手機打向秋籍的電話,江瑟也不阻止他,看他把向秋籍電話撥通。
“大秋,我怎麼哄我老婆?”
他一本正經提出自己的請求,另一頭向秋籍夜半三更被吵醒,就聽他問了這麼一個無聊的問題,怒火中燒:
“我怎麼知道?”
“拜託你了,求你饒了我吧,我還要睡覺……打給秋然吧,可能他還有空……”
‘嘟嘟嘟……’電話結束通話了。
裴奕再打電話過去,向秋籍很有先見之明的把電話關機了。
他咬牙切齒,又打向秋然電話。
電話裡,兄弟要死不活,一副呈彌留之際的語氣:
“鮮花、蠟燭……禮物……”
“禮物?”求婚的時候,連戒指都是江瑟準備的,這件事一直讓裴奕有些鬱悶,“具體有哪些呢?”
“包包、鑽石……”
說了一半,沒聲音了,裴奕忍不住問:
“還有呢?”
那頭傳來緩緩呼吸聲,顯然人又睡著了。
他不死心,掛了電話又打過去,把人吵醒了之後,再心滿意足的結束通話。
江瑟看他挨個打電話,把聶淡等人撩撥得暴跳如雷,電話中程儒寧不知死活:
“奕哥,你再這樣搞,兄弟都沒法做!”
她咬著嘴唇,看裴奕認真打電話的樣子,笑得越來越溫柔。
他還在誠心向兄弟們討要著哄她的方法,卻不知道這會兒打著電話的他有多讓她喜歡的。
他長腿靠著車頭,一手拿著手機,一手還護著她的腰,怕她滑落下來了,這份心意比禮物更難得。
裴奕還在打電話,江瑟軟軟的抱住了他胳膊,他轉過頭:
“累了?”
江瑟搖了搖頭,他又問:
“冷不冷啊瑟瑟?”
“不冷,想跟你講話。”
電話另一端聶淡還在罵,他很快把電話掐斷了,撐著車子,動作漂亮的跳了上去,與她並排著坐。
“今晚爺爺跟我道歉了。”
她將頭靠在他肩上,眯著眼睛,明明沒有喝酒,此時她卻有一種喝了些酒後,飄飄然的感覺:
“爺爺說當年我被綁架之後,他並沒有放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