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次郎師傅走了出來,還沒等新次郎師傅開口春師娘就沒有個好聲音那樣抱怨道。
“那三個幫工不願意出去找升小子,這些懶人就不願意動一動屁股!”
新次郎師傅無奈地搖搖頭。
“那也是沒有辦法的,我們又走不開。”
“新次郎,不用擔心的,我們手上有惠美,升一定會回來的。”
春師娘一邊說道一邊站了起來,似乎身上的雨水都擦幹了。
“可是……”
“你到了現在還想和升小子和談嗎?”
新次郎師傅才剛開口就被春師娘一眼瞪了回去。
“但是……沒必要殺了他吧。”
新次郎師傅結果還是吐出了話。
“沒必要?他偷學了你做染料和顏料的技術,全世界都知道石田屋想要得到他,一旦得到了升小子,石田楓那個惡魔就會把我們一步步逼走。你別忘了,我們為了抵債已經把這個工坊都給石田楓收走了。”
春師娘咄咄逼人,新次郎師傅不由地後退幾步。
“你這人太笨,太軟弱了。要是你心狠一點,升小子那個賤胎早就已經死在街上了。”
春師娘一邊埋怨著一邊繞過新次郎師傅到他身後的客廳裡面,順便繞過去的時候還捏了新次郎師傅的腰一下。
春師娘居高臨下地看著被勒得快吸不了氣的惠美,臉上透著一種憎恨。
她毫不客氣地給上惠美一腳,被勒得過緊的惠美甚至痛苦得甚至連聲音都發不出來。
“你綁得太緊了,你給她鬆一鬆,不然死了的話升小子報給自警團就麻煩了。”
新次郎師傅略帶不滿地順從這春師孃的命令走進客廳給惠美鬆一鬆綁。
“你就是這樣,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春師娘也完全沒有住嘴那樣不停地說著自己丈夫的不是。
“那時候你推升小子下去的時候捅他幾刀,現在不就沒有事情了嗎?”
“是你要我別用刀捅他的!你說這樣打撈屍體上來的時候有刀疤會給懷疑!”
新次郎師傅終於忍無可忍地反駁道。
“我說什麼你一定就要完全照做嗎?你就不懂動動腦子?!你可以用棍子將他撲殺後再扔水井裡——”
“——夠了!”
新次郎師傅無法忍受春師娘這些惡毒的言論,他扶著額頭惡狠狠地打斷了春師孃的話,春師娘黑著臉不敢再多說一句。
新次郎師傅夫婦兩人對坐著,對視著,兩人都陷入了沉默。昏黃的燈光照在他們身上,顯得滄桑又愚鈍,甚至連時間都變得漫長了起來。惠美因為被束縛得過於難受依舊在嗯嗯嗯地掙紮著,成為這個如同停滯了的空間裡唯一的聲音。新次郎師傅猛地抱著頭,他做夢也沒想到,自己居然落入了這種境地。
我,我前田升在屋樑上聽完了他們所有的話,也清楚了他們殺我的動機,很可憐,但是,我沒有放過他們的理由。
我捏了捏手中的小刀,然後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一躍而下到這個時間停滯了的空間裡面,我落下的地方剛好就是坐在地面上曲著長長的懶背的新次郎師傅,我雙腳狠狠地踩到了新次郎師傅的後背上,強大的沖擊讓新次郎師傅發出了野獸一般的喊聲,與此同時他的後背也一同發出了駭人的聲響。
對,我來了,我來到這裡看著你們,等待著時機。
天降正義!
我舉起小刀完全沒有顧忌地刺入他頸後那塊肉上。
“呀!!!!”
新次郎師傅張著嘴無法喊出話,我聽到的這陣刺耳的聲音是春師娘發出的尖銳叫聲,我的視線看向她的時候目標也發生了改變,我從新次郎師傅的身上跳下,一同拔出了那把小刀的同時我回手給新次郎師傅的手臂刺上一刀,新次郎師傅發出沉悶的一聲的瞬間我拔出小刀立即沖向春師娘,春師娘莫名其妙地在地上滾了兩下,似乎想要躲避我的小刀,但是她穿著裹得那麼嚴實哪能怎麼躲,我一把過去對著她的肚子上就是連捅兩刀。短短的小刀根本不可能捅死春師娘,雖然我捅下去的時候根本就沒想過手下留情。
看著春師娘和新次郎師傅全部都無力化地跪倒在地,這時候的我才走到惠美的面前,用小刀給她割掉縛在她身上的繩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