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開第二罐可樂。”我笑著打字,隨後圈了附近路過的兩個劍士去幫女農殺狼,當第二匹狼倒下後,那女農僅剩下一格血。
我升上了城堡,開始出騎士。
剛剛打破木柵欄的擲矛手在騎士面前是脆弱的,直到此時,我才看到一點點勝利的希望。
但這姍姍來遲的希望一瞬既逝,類似於負心人例行公事地一吻。
of也升上了城堡,也開始量産騎士。並在要害的地點起了一個城堡,輕易地壓制了我的反撲,並將戰場成功地移到我主基附近,並且用幾匹跑位異常風騷的騎士,讓我的農民疲於奔命,不能生産。
“啊,我的男農民死了!”那邊一身尖叫。
of閑置在後方的一個弩手,用三次精準的發射,大快人心地結束了那個男農民悠閑地一生。引起遊遊一聲尖叫的同時,也造就了一位只剩一格血的寡婦。
不過就目前的形勢而言,本著破罐子破摔的原則,再劃個把男農民做那個寡婦的姘頭是無所謂了,只是不知遊遊手底下的那個勇敢的女農,會不會再次為了身後的小白臉挺身鬥狼。
也許在那一剎那想得太多,of升上帝王的情報我竟沒有注意到,這也就更快地導致了我的潰敗。
“我的男農民死了。。。。”遊遊又重複了一遍,似乎很傷心。
“我再給你一個。”我彷彿在拿著一塊糖果哄摔疼的孩子。
“沒用了,他死了。”很意外的回複。
在棄權之前,我又把畫面切換到遊遊那裡,of的弩手已經被調到前線,男農的屍體橫呈在那裡,慢慢地腐爛成一具枯骨,頗有一些壯烈的意味,這一點和我主基被of用打包機狠砸的意境,是比較吻合的。
而那位喪偶並且奄奄一息的女農民,卻開始在屍體上建造一個城牆,只一個,在遠處敵人的馬嘶中,宛若一座瘦瘦的墓碑。女農的長發迎風飄舞,敲擊聲沉重而緩慢。
在那一秒,我感染了一點點久違的濕潤。終於,我完全從急功近利的戰鬥中擺脫出來,注視著螢幕上靜立在碑前的女農,覺得有一點溫度慢慢觸控到了自己。
我將視線移開,喝了口可樂,將脆弱輕輕地挑過了。
“對不起,我的男朋友上個月剛走。他是車禍去的,他帝國玩得很好,他愛帝國甚過愛我。”
很平靜的語調。
“謝謝你的三個農民,我走了。”
“你等等。”我連忙打了這三個字,馬上就近圈了五六個農民,建造了寺廟,並在市場裡七拼八湊地湊足一百黃金,開始僱傭僧侶。
僧侶走到墓碑前,為悲傷的女子靜靜療傷。
“好了,你走吧。”我把這行字打完就徑直退出了遊戲。
此時夕陽從窗子的側面映過來,其熱度不下於一個風華正茂的晨日,而我原來麻木閉塞的心中,彷彿也有著這麼一個夕陽,炙烤得自己喪失了長久以來的頹廢和理性,反而融入了曖ei與粉色。
這是我始料未及的。
現在我想找遊遊談談的沖動,折射著我人性中的悲哀,逃避失戀,到了今天才走投無路。
f0rgetbb,我的新id,勉強可以算是背叛的宣言,然而這種背叛畢竟打著逃避的烙印,因此,時至今日,這種etting的狀態仍是不堪一擊,不是遊戲或者是別的頹廢方式可以麻醉得了的。
而也許,這悲哀是上天註定的,猶如遊戲的一個固定程式一樣鐵板釘釘,而我又在找這程式的bug,希望終究渺茫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