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這次的活兒不好幹,我可得多吃點兒補充體力。”胖子憨笑著對我說。
“嗯...你們說這事兒該怎麼辦才好?”我用手指頭叩著桌面,臉朝著街外,假裝漫不經心的問道。
胖子腳踩在長凳上,大手一拍桌子道:“那不簡單嘛,直接進牢裡把他兒子搶出來不就行了?!”
秦越連忙上前伸手捂住胖子的嘴壓低聲音:“你個白痴,怕人聽不到是不是!”
見胖子沒音,秦越才慢慢放開手,對我說:“大哥,我覺得要是直接進去搶人是能搶出來,但是咱們走了以後他再被抓進去怎麼辦?”
聽他倆的話,我大概能猜出來他們說的應該就是那個老農的事。看樣子老農的兒子應該是被官府給扣了,而我們現在就要去把他給救出來。
“我突然忘了,他是怎麼被抓進去的來著?”我還有些揣摩不準,怕是老農的兒子如果真犯了什麼事兒,我就這樣跟他們糊裡糊塗的去把一個罪犯給救出來那可真就耐人尋味了。
店小二披著毛巾端著三個小壇子給我們擺到桌上,胖子眉開眼笑的拿起一個壇子開封就是一大口,一股濃鬱的酒香散了出來。
“不是說給一個公子哥強行當了替死鬼嘛,唉,你說這有錢人家的命就是命,窮人的命怎麼就這麼不值錢呢。”胖子打了個酒嗝唏噓長嘆。
我聽他這樣說,又尋思了一下問道:“那如果,我們恐嚇一下那個公子哥,讓他不敢再找咱的麻煩呢?”
胖子和秦越都表情吃驚,停下了手裡的活計看向我。
我以為是那公子哥背景浩大難以對付,我提的意見難度太大。但不想他倆呆住片刻後一齊放聲大笑道:“大哥這主意好!”
胖子往嘴裡扔了幾顆花生米道:“真別說我還沒欺負過公子哥呢,這次趁這機會好好過把癮!”
秦越也嘿嘿笑著夾菜往嘴裡送,菜汁粘的滿鬍子都是。
我突然想起來那時候穿著素衣的洛雪,夾著菜隨意的問:“對了,洛雪她在哪兒啊?”
“她不是留在眉山養魚嘛,沒跟咱一齊下山。”胖子答道。
“這樣啊。”我低語一聲不再說話,悶頭吃菜喝酒。
三壇酒下肚後我們都有些醉意,還好這酒莊旁邊開著一家客棧。我們下了樓就去那客棧要了兩間房,胖子和秦越住一間,我自己一個人住一間。
夜晚來臨後,秦越和胖子都回屋休息。我一個人趴在視窗,看著外面依舊熱鬧的街道,只希望這個夢結束的時候不會太悽慘。
一直以來我都信命,命裡安排的事情百密而無一疏,就像上一個夢的結局,可能就是冥冥中的安排。即便我身懷異術,可蔔卦預知吉兇,不過能預知的也就是眼前的小事,而且結果已經註定,再做什麼也是徒勞無功。但我又不信命,因為我的命就算是個異數,是道長幫我欺瞞天地私自改的陽壽。或許不久後的未來,我也可以做到像道長那樣用一身道法去守護周圍的人也說不定。
關上窗子躺在床上,回想著那個黑水潭和在石板上等待的田大發等人,也不知道在我拔掉那個石球後他們怎麼樣了...
第二天的清早,胖子和秦越敲開我的房門,又帶著我走出客棧。
我呵欠連天的問他們這是要去哪兒,秦越回答我說昨晚他和胖子沒睡著出去買酒,恰巧碰上個醉漢,那醉漢是公子哥府邸管事的,就順便從他嘴裡套到了公子哥的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