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著牙，艱難地抬頭。

慕容秋荻站在高高的臺階上看著他，她還是在笑。

“唉，真是可惜。”

她輕聲嘆息著，一邊緩步下了臺階。

“就你，單單是一層業力的因果律招式，還是借來的東西。憑什麼？！”

話音落下，慕容秋荻已經來到了何睿面前，她看著他。

只不過這次，她的眼神裡只有不屑，和厭惡。

何睿一手緊緊捂著胸口，一手撐在地上，儘量不讓自己的身體躺倒下去。

渾身的劇痛已經讓他很難在開口說話，他也只是看著她。

成王敗寇，或許就是這麼現實。

“如果你願意跟我合作，一切都會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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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秋荻蹲了下來，伸出右手的手指去鉤何睿的下巴。

“可惜，我現在只能把你給殺了。”

她輕輕地說，沒有一點感情。

殺人這件事，在她這裡，早就成了家常便飯。

何睿緊緊咬著牙，卻是無可奈何。

“我相信你也已經猜到了，我的確無法殺了謝曉峰，但是，只要我殺了你，就還會有新的你來到這個地方。”

“如果你願意合作，起碼，你能活著離開這個世界。”

慕容秋荻從地上站了起來，眼神中不屑的意味更濃。

這一句接一句的話對何睿來說就像一個又一個的謎語。

什麼是業力，什麼又是新的他。

可是他現在沒辦法問，也沒興趣問了。

反正也快要死了，問這些東西又有什麼意思。

何睿仔細回想著來到這個世界的滴滴點點，心中又是輕輕嘆了口氣。

前面幾次都是自己挖坑玩弄別人，這下好了，自己掉坑裡了。

算了算時間，現在的謝曉峰和燕十三應該還都在調養生息當中，雖然已經給了鐵開誠暗示，但是他們真的要來找自己，怎麼地也得是明天的白天。

何睿突然有點後悔這一次是不是太沖動，亦或是，對自己的因果律武學太自信。

可是現在，一切說什麼都沒有用了。

此刻的他，儘管非常想保持清醒，可是劇烈的疼痛已經讓他意識開始模糊。

他好像，馬上就要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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