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醫館做學徒,可是不給工錢的。孩子大了幾歲,便送到了附近的一家酒樓後廚去打雜。
陸良玉心知自己的表弟李修穆只十二歲的年紀,又如何是能受得了酒樓打雜的生活。
當下是讓人打聽清楚了是何家酒樓,一行人便是去尋李修穆去了。
酒樓本是鎮上一家富商開的,也算得上是豪華,日頭是人頭攢頭,陸良玉一行人入內,便是見小二迎了上來,陸良玉只開口問道:“小哥,我找你家掌櫃的,你替我尋過來。”
尋人自是要透過上頭的人,小二雖則覺得有些怪異,但還是找了自家管事的人過來。
那人是個有眼色的,觀秦希澤氣度非凡,身側的飛卓手中還帶著一把長劍,態度恭謹了許多,只俯身問道:“幾位有何貴幹?”
陸良玉只細細說了來尋表弟李修穆一事,管事的便是記了起來,只開口道:“是有這麼個人,夫人既是要尋人,我就將人給你叫過來。”
陸良玉見狀,忙道:“我同你一併前去。”說罷,是一起往後廚走去。
前頭既是門庭若市,後頭也是飯菜香味、煙火俗氣,同那來來往往人群的嘈雜聲夾雜在一起。
院子裡客人吃剩的剩菜剩飯便是大大咧咧地放在桶中,上頭是飛旋著幾隻蒼蠅,味道也不好聞。彩蝶哪裡見過這些,忙是拿手捂住了鼻子。
爛菜葉子也是隨處可見,不知是洗菜也好,還是洗碗罷的髒水在地上便是隨意地流淌,被來來回回的腳踩的是烏黑。
“夫人不該來這等汙濁之地。”管事的忙是道。“要不您先去包廂中等著。”
陸良玉卻是搖搖頭,回頭對秦希澤道:“你要一起去?”
秦希澤卻是募地伸出手臂來,將陸良玉的胳膊架了起來。他本就身形高大,陸良玉被他輕鬆地架了起來,隨即是助她從那髒亂的水坑之中躍了過去。
陸良玉不知為何,心下湧起了幾分感動。李修穆可謂是她母族唯一的至親,眼下在這髒亂的酒樓後頭做苦役。
某種程度上,她的母族也便是如此處境不堪,秦希澤並未是避諱或是表現出絲毫的嫌棄,讓她覺得,他發自內心地接納了她。
接納了她身世的低下,他帶著她,跨越了這世俗巨大的身份差異。
裡頭是擁擠狹小的廚房,昏暗之中,有一人正彎著腰在摘菜。
管事的忙是上前問道:“小癩子,你是叫李修穆不成?”
聽到小癩子這個稱呼,陸良玉心中好似被刺了一番,猛地一疼。
便是見那人緩慢地回頭,站直了身子,眼神中顯出了幾分疑惑。
陸良玉上前道:“修穆,我是你姑姑家的良玉表姐,你還記得我嗎?”
那人是抬頭看向陸良玉,眯起了眼,似乎是在回憶什麼,半晌才是道:“是陸家的表姐?”
“對,陸良玉。我來接你回家。”陸良玉篤定道。伸手將那人從廚房之中拉了出來。
那人便照在了陽光之下,露出了本來的長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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