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音靈籤第一簽:鍾離成道。夫人所求,定能如願以償。”
方丈只接過籤來,掃了一眼說道。
陸良玉不知這大和尚是真有本事,還是隨口哄騙自己,當下也不在意。
飛卓早已似乎對此地極為熟練,低聲對陸良玉提醒道:“夫人,該添些香油錢了。”
陸良玉眼珠子一轉,只沉聲道:“本是應當之事,就按照舊例添置便是。我觀寺中僧侶衣著簡樸,不若報上尺寸,讓侯府中人幫著添置。”
既是幫著添置衣物,她就不信,這個寺廟中所謂的“相清”能不出來。
方丈不曾想她如此安排,一直倒猶豫了。寺中僧侶確實需要添置些衣裳了。當下只得合十道:“多謝施主美意。”
陸良玉便笑眯眯地回了禮,拉著秦希澤一併翩然出寺。
一路上,秦希澤欲言又止。
陸良玉隨他回了農戶住所,才坐定了身子,抿了口清茶問道:“侯爺該給我一個解釋。”
也不是審問,但有些事情,她得知道。
秦希澤便知,陸良玉不是那麼好哄騙。當下十指交叉,輕呼一口氣道:“方才寺廟中的相清大師,便是我的父親。”
這短短的一句話,讓陸良玉忍不住眉頭一挑。此事,實在有些出乎她的意料。
也難怪她初次詢問飛卓關於侯府的事情時,飛卓語焉不詳,對此諱莫如深。
原來是侯府的老侯爺並沒有去世,不僅如此,還在這五臺山出了家。
這也就解釋通了,何以秦老太君會放著京中大好的清福不來享受,反倒是千里迢迢來到這偏遠的山上,只怕多數是為了能夠照看自己的這個兒子。
秦希澤之所以執意要帶自己前來,也是為了能夠讓自己見一見他的親生父親。畢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缺一不可。
如此想來,秦希澤的母親,大抵也還在人世。
陸良玉心下轉了幾下,便想通了其中關節,示意秦希澤講吓去。
“父親同母親本就是兩家聯姻才成婚,婚後不久,便納了小妾。後面小妾死去,父親也因此出了家。”
秦希澤說起這段經歷,極為冷淡,似乎在講述著什麼同自己不相干的事情。
陸良玉卻知,這短短的幾句話中,蘊含了秦希澤不為人知的前半生。
“那時你幾歲?”陸良玉握了握他的手問道。
秦希澤一愣,隨即道:“兩歲不到,我什麼都不記得,祖母講給我聽的。”
陸良玉心下微微一安,秦希澤若不記得,倒也沒有那麼痛苦。
秦希澤看著眼前的人明顯是信了,當下鬆了口氣。其實他確實是不到兩歲時,父母分開。這點上,他並未說謊。
但唯一騙了她的是,他生來早慧,一歲多時便已經開始記事。父母的爭吵與絕望的分離,成了他生命早期的底色。
但他不願陸良玉為自己擔心,萬般諸事,他一力承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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