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話,說的陸良玉臉上一紅,覺得自己平白無故擔了個紅顏禍水的名聲。倒是秦希澤鎮定自若,好似說的並不是他一般。
一側的秦老太君眼下倒是樂得見二人如此甜蜜,開口道:
“小兩口出去走走也好,聽聞瀘州也算是好山好水了。”
倒是特意對著飛卓叮囑道:“在外面一定要看好少爺同夫人,不得有疏忽。”飛卓低頭領命。
待到坐上了馬車,侯府之人漸漸看不見了蹤跡,陸良玉才收斂了方才的笑意,柔聲問道:“可是,有目標了。”
昨夜,她將此事同秦希澤講了出來,想要知曉,究竟是誰一直在藥中下毒。
秦希澤搖搖頭,其實他心下隱隱有猜測,但眼下沒有證據,也不願隨意懷疑。
畢竟,能夠在侯府中給當朝侯爺下毒這麼久而從未被人發現的,可不過就那寥寥可數的幾個人罷了。
他不過是不願去懷疑自己的親人罷了,秦希澤閉上了眼。任誰被至親之人背後插一刀,都很難無動於衷。
陸良玉拉過秦希澤的手,摸了摸他手上那消瘦的骨節。這麼一個宛若謫仙般的人物,被折磨到骨瘦行銷,是多麼狠的心,才能下得去手。
“什麼時候開始的?”陸良玉開口問道。
“具體的不記得了,大抵四五歲那時,我生了一場重病,病癒之後,開始喝調理身子的藥。”秦希澤只答道。
“什麼重病,莫不是重病也是被下了藥才得的?”陸良玉開口問道。
秦希澤搖搖頭,卻不願再說。他那雙平靜無瀾的眸子中,現出了幾分少見的銳利。
陸良玉見狀,嘆了口氣道:“你是顧忌祖母吧。”只見秦希澤點頭應了一聲。
是了,侯府之中,也只覬覦侯爺之位的人,才能是對長房唯一的子嗣下手。
但眼下秦希澤不知還有多久的活頭,此事若是告知秦老太君。她一個年近七旬的老婦人,便要受骨肉相殘之痛。親眼見到兒孫失和,家宅不寧。
秦希澤看著冷口冷心,對唯一的祖母,卻極為孝順。
“你看,我們在哪裡歇腳比較好?”陸良玉掉轉話題問道,此番出行,頗有幾分倉促。去瀘州尋找表弟,不過是陸良玉的一番託辭罷了。
她的真實目的,是想要遠離京中,尋個可靠的大夫,好好看看秦希澤的病症。
京中各方勢力盤綜交錯,太過複雜,此事卻萬萬不能洩露訊息。陸良玉恐為幕後人得知,才是不惜編造了這番謊言。
“就去瀘州看看吧,你從小長大的地方,我也想去看看。”秦希澤開口道,他的聲音低醇好聽。
二人甚少有這般相處的機會,他若真是藥石無醫,能陪她走這一遭,也是無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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