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第一次遇到秦希澤的時候,他便是身受重傷,只能坐以待斃。
後面也是幾經生死。
侯府的暗衛,並非無懈可擊。
“宮中有些地方,暗衛應該是進不去的。”陸良玉沉聲道。
“暗衛自有其辦法,夫人不必擔心。”
吳懷話裡話外,均是陸良玉有些杞人憂天的意思。
歸根到底,他看不起一個手無寸鐵的女人說的話。
陸良玉深吸一口氣,當下掏出袖中那隻黑豹印章,對著吳懷道:
“我以侯府夫人的身份,希望統領能秘密派人去宮中打探訊息。”
吳懷在看到印章的同時,就已單膝跪地。這是歷朝歷代鎮南侯府傳下來的規矩。
得印章為主。
“是。”吳懷沒有再解釋,應道。
一側的彩蝶眼看著吳懷遠去,忙問道:“小姐,侯爺怎麼了?”
陸良玉搖搖頭,她也不知道秦希澤究竟怎麼了。
但根據她對秦希澤的瞭解,在她懷有身孕的情況下,秦希澤絕不會無緣無故不回府,更何況,連個訊息都不往回傳。
秦希澤不會讓她一直牽掛著。
吳懷一走,陸良玉更加睡不著了。
她坐在原地,拿了張紙,一步步羅列著,可能會發生的意外,和她能做的事情。
她始終相信,事在人為。
彩蝶則雙臂彎曲,一臉睏倦地在一旁候著,上下眼皮子在打架,她也不敢睡。
她知道,小姐還等著她傳喚。
吳懷這一去,許久,才聽得侯府外有馬蹄聲響起。
陸良玉停下筆來,等人進來通報。
吳懷也不敢入內,只開口道:
“屬下派去的人見到宮中的侍衛,只道侯爺下午前去跟陛下商量事情,後面一直在宮中,並未離開。”
“我要見到侯爺。”陸良玉肯定地開口道。
這人見的是宮中的侍衛,只恐早已打草驚蛇。
吳懷臉色一沉,若不是知曉陸良玉拿了後宅的印章,這枚甚至可以號令旗下軍隊的印章,他真想一走了之。
但眼下,他只能憋屈地在這無知的婦人手下聽命,語氣也有幾分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