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長,我們能不能做個假設。”林文強忽然說道。
“什麼假設?”大家都望向他。
“如果這事兒鐘濤確實是被冤枉的。那麼事情的內幕可能有些不同。”林文強凝重的說。
“好吧,在他是清白的前提下,然後呢?”黃建國問。
“說明有人在算計他啊。你們想,錢事先放好了,紀檢組的人就像專門在收網一樣。這不合道理。我當時在現場,他們的目標很明確,辦公桌的抽屜,但是鐘濤似乎並不知道那裡放著錢。也許有人之前就放在那裡了。”
“你是說姓劉的之前就把錢偷偷摸摸的放進去,然後再賊喊抓賊?”黃建國說。
林文強點點頭。
“首先,兩人以前從未見過面,可以說是無冤無仇,憑什麼害他?再則,鐘濤已經在裡面承認了,我國現有法制體系下,不會像古代那樣屈打成招,總之現在的情況是他主動交代了,這個沒有辦法。”黃建國低聲說。
“我也想不通,你說他是傻還是蠢呢!既然沒收錢何必承認,不交代的話難不成把他給吃了?”林文強也是痛心疾首的樣子。
黃建國聽完這話心頭忽然有個奇怪的想法,然後向朱為民問道:“這件事之前鐘濤有沒有什麼異常?”
“異常?好像沒有吧。”朱為民想了想說。
“那有沒有過爭吵或者其他什麼事情的發生?”
“爭吵倒是有,上週五我們科室14床病人出院,跟他家屬有點口角糾紛,差點動手。”
“這事我知道。”黃建國提起這事就頭疼:“前面的病人出院後,又傳出是鐘濤安排的一個女孩入院,然後那個家屬就告到我這裡了。說他以權謀私。”
“院長,這事我得跟你好好解釋一下。那個叫劉依依的女孩和鐘濤沒有任何瓜葛,周護士長也告訴過我,鐘濤僅僅處於對她病情的關注和善心才幫忙的,絕對沒有私心。”朱為民越說越激動,心裡也是氣憤不已。
“老朱,你也不要激動,我是相信他的”黃建國擺擺手示意朱為民冷靜下來。然後接著問:“除了這事還有其他事沒有?”
“其他事?嗯……好像沒有吧。”
“比如涉及工作上,或者感情上的?”黃建國追問道。
“工作上嘛……挺正常的。倒是感情上他和心內科老陳那侄孫女兒比較曖昧,不知道是不是男女朋友,畢竟私人問題我也沒多問。”朱為民明白黃建國問話的意圖,想了想又補充說:“老陳給我說過,他孫女兒從小有先天性心髒病,沒有任何感情史,更不存在感情糾紛。”
“哎,好吧……”黃建國抬頭望著天花板嘆道:“盡快通知他父母過來吧,應該需要律師介入了。”
“這麼嚴重啊。”朱為民驚訝道。
“搞不好還要判刑。”林文強說。
“小鐘這孩子啊,先讓律師進看守所和他接觸一下,看他到底跟檢房交代了什麼。”黃建國指出下一步方案。
辦公室裡又陷入一陣沉寂。
“倒是還有一件事,我覺得應該沒有什麼關聯吧。”朱為民皺著眉思考著。
“老朱有什麼事你要說清楚啊,不能只根據你的判斷嘛。”林文強有氣無力的說。
“在這之前我跟他有一次單獨的談話。”
“什麼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