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的情況和她相反,屬於拿身體來置換咒力,之所以看起來還算健康,只不過是用咒力勉強維持的假象罷了。
而禪院家是咒術界的名門,地位舉足輕重,家中有不少人都是咒術師。
“老師,我有一個問題想要請教。”時透月坐姿乖巧,如同上課認真聽講的學生般高舉右手。
“說。”
“當咒術師很賺錢嗎?”她亮起星星眼,滿懷期待地指了指自己,“您覺得我能嗎?”
在時透月看來,禪院家之所以富得流油,大機率是因為咒術師屬於高新職業,可以日進鬥金,她也想要分一杯羹!
單手托住下巴的直毘人打量她幾秒後,語重心長道:“且不說能不能吧,咒術師可是很危險的工作,在任務中喪命的人不計其數,很多人連個全屍都沒有,我勸你三思。”
時透月相當心大地表示:“沒關系啦,富貴險中求嘛。”
話音剛落,她遭到母親一記眼刀攻擊,“想都別想,我不允許你去做那麼危險的事!”
原本打算辯解兩句的時透月,在瞧見早鶴鐵青的臉色後選擇乖乖閉嘴。
沒辦法,在自家媽媽面前,她就是個慫蛋。
“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現在還看不到咒靈吧。”禪院直毘人篤定地說道。
時透月一愣,雖然不知道對方從何得出此結論,但既然說的是事實,便點頭承認了。
情況正如直毘人所料,他暗嘆:果真如此,若是她親眼見過咒靈兇狠醜惡的模樣,恐怕就不會産生想要當咒術師的念頭了。
對於生長在普通家庭的女孩子而言,哪怕是面對最弱的四級咒靈,估計都會嚇得當場大哭。
“禪院家有個同你一樣都是‘天與咒縛’的孩子,他在你這個年紀的時候已經可以看見咒靈了。”
言外之意就是她太菜,還是知難而退吧。
這時的禪院直毘人怎麼也不會料到,他以為很菜的小侄女,十多年後會短暫地成為咒術界的最強。
時透月滿腦子只想著搞錢,所以完全沒有聽出勸退的意思。
她凝眉暗忖,琢磨起直毘人的話來,分明是在暗示那個孩子出生時也看不到,但長到六、七歲就能看見似的。
剛想追問,便被一旁的母親用眼神暗示她閉嘴,她也只能當個憋屈的小啞巴,把各種問題壓在肚子裡。
談話結束後,禪院直毘人作為東道主邀請他們留下來用晚餐。盛情難卻,一家人也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距離飯點還有一兩個小時,時透月自然不會放過這個好機會,她小跑著來到禪院直毘人身邊,刻意露出那種冒著傻氣的笑容。
“敬愛的家主大人啊,您家真的好漂亮,請問我可以四處參觀一番嗎?”
“你想到處轉轉就去吧,需要我找個人帶路嗎?”
時透月自信表示:“沒事啦,我的方向感還是挺不錯的。”
直毘人提醒道:“待會吃飯的地方就在旁邊,你差不多六點鐘過來。”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