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夢想是成為正義的使者。”時透月擺出正經臉,伸出兩根手指,比了個大大的“v”。
老闆被她逗樂,低頭笑了笑,不予置評。
他起身走向牆角,抬起手朝前一推,隱形門的邊緣緩緩浮現。
時透月跟著走進去,發現裡面別有洞天,各類武器琳琅滿目。小到匕首,大到薙刀,整齊有序地陳列在紅木架子上。
目光流轉,她立馬相中把小太刀,刀鞘漆黑如夜,雕有絢麗的櫻花紋案,握住刀柄緩緩抽出,露出的火焰花紋剛燒刃更是讓人眼前一亮。
“老闆,這個多少錢?”
“五億。”
噗!時透月瞬間眼前一黑,敢不敢再離譜點?五個億都能在港區買塔樓的房子了!
她睜大雙眼扭頭看向老闆,期待對方突然嘿嘿一笑,跟她說這是在開玩笑,其實只要五萬塊。
快說啊!
被她瞪得後背發毛,老闆連忙解釋:“那是特級咒具,肯定貴啊,你要是預算有限就買四級的吧,最便宜的只要十萬。”
除去返程的交通費,她手上只有五萬,連最便宜的都買不起!但倘若沒有咒具,淩晨就要被滅門了……
“老闆,請問可以分期付款嗎?”
“不可以!”老闆態度堅決,“這是我做生意的底線,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時透月繼續掙紮:“那能出租嗎?我就借一晚,明天還回來。”
老闆一臉好笑地看著她,反問:“你當我是做慈善的?”
有錢不一定會幸福,但沒錢大機率會變得不幸。
首先她不可能明搶,咒具價值連城,用膝蓋想都能明白,看守這家店的老闆絕對是一等一的高手,咒術界的掃地僧,她打不過!
那麼只能求助“外援”了。
找到電話亭,時透月依次撥通父親、母親的電話,謊稱要買裙子,需要五萬塊。結果皆以失敗告終,老爸沒錢,老媽拒絕幫她買。
於是她只好硬著頭皮給禪院直毘人撥去電話,隨即醞釀出哭腔:“叔啊,敬愛的表叔啊!您能借我五萬買咒具嗎?求求了,救救孩子吧!叔!您是我唯一的叔!”
“不借!還有,你不適合當咒術師!”直毘人果斷掛電話。
好冷漠一男的,不過也怪她,早知道就不吟唱了……她真該死啊,閑著沒事瞎嘚啵啥吶。
果然,做人不能太誠實!
富婆閨蜜現在和家人在澳洲度假,而舅舅他們為了安撫受驚的景光,此刻正在北海道散心,明天才回。
其他親戚不是住的太遠就是完全不熟,連聯系方式都不記得。
這次實屬走投無路,時透月決定重操舊業——去街上摸幾個錢包來湊經費,盡管這麼做很對不起那些無辜的路人,但她真的是沒辦法了,爸媽的性命危在旦夕,今天必須把咒具弄到手。
她發誓,等以後賺了錢,一定翻十倍捐給孤兒院當做“贖罪券”。
盛夏的中午日頭正毒,無數鳴蟬聲嘶力竭地苦叫,人行道被烤得滾燙,躺倒就能烙個三分熟。
時透月蹲在樹蔭下,口中叼著根快融化的棒棒冰,視線四處搜尋。
沒一會就相中趁手的大肥羊——身著灰色襯衫的中分男青年,當然重點不是他,而是他牽著的那位金發小女孩——從頭到腳都是名牌。
男人大約二十五、六,小女孩和她年紀相仿。但那兩人長得一點都不像,絕對沒有血緣關系,應該是大小姐和執事?
無所謂啦,反正幹完這一票她就能買刀!
把吃空的棒棒冰塑膠殼扔進垃圾桶,她一路尾隨,直到男人在報刊亭買了份報紙,親眼看見放錢包的位置就在右側褲兜,才決定行動。
雙手插兜,腦袋微垂,時透月一副穩如老狗的架勢,與男人擦身而過的剎那,迅速將指尖伸向錢包,輕輕一夾就到手。
完蛋……搞砸了!
由於手腕被攥住,她下意識地扭過頭,一張俊朗的臉就停在距離她鼻尖不到十公分的位置。
男人輕挑眉梢,紫寶石般的眼眸中透出幾分玩味,似笑非笑地看著她說:“小妹妹,你膽子很大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