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盛信廷的手背上落了一滴溫涼的水。她落的淚,顆顆都砸在他的心上。
盛信廷閉了閉眼睛,吻住了雪蘭的發絲,“我定要先護得你周全才是。”盛信廷重重的握住了雪蘭的小手。
雪蘭感覺到男人手上的力度,悶聲嗯了一下。只是那帶著濃濃的鼻息之聲,讓雪蘭的回答比往日低沉喑啞了許多。
盛信廷擁著雪蘭更緊些。
“要不……這幾日我叫蘭溪過來陪陪你?”盛信廷提議著。
雪蘭沉默了許久,才點頭,“我明日和蘭溪去金剛寺裡為郭福做一場法事罷。”
盛信廷皺緊了眉,“明日……”盛信廷想到和喬六說好,明日去幫他搬個家,出了郭福這一樁事,盛信廷擔心喬六也被人下了毒手。有一些細節,盛信廷也想再問問喬六。
雪蘭從盛信廷的懷裡坐直起了身來,“你去忙你的罷,我多帶些護衛,應該是沒事的。而且,剛出了郭福的事,我想就算是對手,也猜出我會多帶人在身邊才是。”
盛信廷深深的看了一眼雪蘭,揚聲叫人吩咐韓琢,明日給雪蘭多帶護衛。
翌日,盛蘭溪很早就來到了將軍府上。盛蘭溪已經聽盛信廷遣去的人說了事情的來龍去脈,她一見雪蘭便挽住了雪蘭的手,“大嫂,昨日從去的人口裡,我便聽出大哥擔心你了,今日一見,你這臉都沒了往日的光彩了。”
雪蘭垂著眸,任由盛蘭溪拉著手,“只是這麼突然,而且多沒想到過,又是因我……”
盛蘭溪輕輕嘆口氣,“嫂子,你總這樣自責,大哥哪裡會放心下來呢?要我說可恨只是可恨那個賊人,誰成想他會對郭福下手呢?!”
雪蘭抬起頭來,望了一眼碧藍的天空,“走罷,蘭溪,我們一起去罷,昨日府裡的人已經去了金剛寺,今日寺裡該備下了做法事的事。”
盛蘭溪點頭,扶著雪蘭走了出去。
盛信廷一直走雪蘭和盛蘭溪走了將軍府的大門,眼望著遠去的馬車,他才轉身走向韓琢帶著的馬。
歲縣的事盛信廷想親自查查,他不信查不到一點訊息。
盛信廷到了歲縣,先去了縣衙門。喬六正在坐在原來的房裡愣愣的提著筆,一張紙上一個字也不曾有。
聽到了聲音,喬六才抬起頭來,一見盛信廷,他忽的站起身來,“盛大人來了!”
盛信廷點頭,喬六忙把座讓給盛信廷,自己立在一旁,小心翼翼的問道,“大蘭子現在怎麼樣了?”
提起雪蘭,盛信廷原本沒有笑容的臉上更冷了幾分,“她昨晚上一夜沒睡,雖然她沒說話,但是我還是知曉,她一直在暗自垂淚。”
喬六聽了這話,跟著低下了頭,“大蘭子……心事一直這麼重……”
盛信廷看了一眼喬六,“你看好宅院了麼?”
喬六不住的點頭,“大人放心,都選好了,是處大院子,裡面住著五六戶人家。而且大家都知曉我在衙門裡當差,對我也很好。就是我爹孃那裡我也沒露什麼口信。”
盛信廷沉默了一會兒,才道,“不然我一會兒和歲縣縣官說上一聲,你直接搬到衙門後院去就好了。”
喬六張大了嘴,衙門後院只有縣老爺的家眷在,他哪裡敢搬過去呢?
盛信廷淡然著道,“在後院再拉出一個院子罷了,你和縣太爺當個鄰居,這樣才最安全。”盛信廷說著,朝正要說話的喬六擺了下手,“此事你不必擔心,我去和他說,他沒有不同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