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了?”
雪蘭扭轉過頭去,盛信廷坐在床畔,手握著雪蘭的手。
“我這是怎麼了?”雪蘭皺了下眉頭,“怎麼忽然間就暈過去了?”
盛信廷的手掌撫過雪蘭寬寬的額頭,“再睡一會兒罷,太醫來說你身子虛,要好好將養。而且,你此後也不許再冰戲了。”
“為什麼?你不是說冰戲會讓人身強體健的麼?”
盛信廷的笑意更濃,他俯下身去,精緻的五官貼近了雪蘭,“因為你懷孕了,月份尚小,我是請了一位十分有經驗的太醫才看出來的,尋常人是摸不出來的。”
“你……你說什麼?”雪蘭抬手摟住了盛信廷的脖子,“我們有自己的孩子了?!”
盛信廷揚起嘴角,親了親雪蘭的丹唇,“是的,我們有孩子了。”盛信廷的手指繞住了雪蘭的細手,雙手相扣著,移到了雪蘭的小腹上。盛信廷的聲音溫柔得似滴下水來,“這裡有個小東西在長大呢。”
雪蘭抿唇笑了,“我們要當爹爹和娘親了!”
盛信廷又吻了吻雪蘭的面頰,才起了身來,“你再睡一會兒罷,想吃什麼就告訴給王嬤嬤。嗯,王嬤嬤現在正歡喜著在廚房裡給您煲湯呢。等你醒了時,王嬤嬤的湯也就煲好了。”
雪蘭羞澀一笑,合上了眼睛。
盛信廷從內室裡走了出來,洛璃連忙上前來,“大爺,奴婢來服侍奶罷。”
盛信廷點頭,走出正房去。
待他回到小書房時,剛剛臉上的喜悅已經全然不見,待韓琢跟著盛信廷進了小書房時,已經清楚的感受到盛信廷周身散發出的一股殺氣來。
“南月怎麼樣?”
韓琢連頭也不敢抬一下,“骨頭折了,但是已經叫郎中給接好了,應該無大礙。”
盛信廷靠在太師椅的椅背上,修長的手指按住了額角,“去發訊息給西塞邊關,叫他們不必太過辛苦的守著邊界了。”
不必勾結外邦,只須不如從前一邊盡職盡責的守著邊界,那樣外敵就會趁虛而入。韓琢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卻知曉這一招實在太過厲害,一招就可以叫皇上前方大亂。可是這樣……會不會太過大膽了些?
韓琢抬起頭,正對上盛信廷冰冷的目光,他忙低下頭去,就要退出房去。
“還有,”盛信廷又說起話來,“牡蓉殿最後閑得很,去搞出些事來讓葉貴妃忙上一忙。”
“是。”韓琢這才躬身退出小書房去。
盛信廷獨自一人坐在小書房,眼中閃過一道精光。
從前,他以為皇上喜歡雪蘭,因未曾得到過雪蘭而失望過,他倒也有些同情皇上。可是,他卻沒想到皇上竟然敢對雪蘭真的下手。皇上還差一點傷及到了他的孩子,這是盛信廷絕對不能容忍的。既然皇上和葉貴妃這麼閑,那他就讓他們忙上一忙罷!
沒幾日過去,西塞就傳來了告急,外邦打下了兩座城池。急報快馬加鞭往到揚賢帝的面前來。揚賢帝氣得厲害,他不是傻子,心裡明白一直太平的西塞為什麼會忽然亂將起來。
揚賢帝氣得厲害,他早聽聞太監來報,說盛信廷騎著馬把雪蘭接走了。皇宮裡騎馬,視同謀反。要不是揚賢帝聽說雪蘭暈倒在雪中,他真想治盛信廷的罪。
剛以為饒恕了盛信廷,他該感恩戴德,沒想到盛信廷竟然把西塞那邊鬧了起來。人在京城,卻能調起西塞來,自己從前是不是太小看了盛信廷了?!
揚賢帝咬著牙,盛信廷!一點虧也不會吞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