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燕臣邁著步子，走過來問雲蝶之有沒有空，要不要一起去找餐廳吃晚飯。

雲蝶之想了想，自己不想做飯，廚房也空空，幹脆找個飯搭子得了。

她點頭爽快說好。

兩人找了一家東南亞餐廳，吃吃，聊聊。

李燕臣還是不可避免的提到了遲澤周。就是好奇，兩個人怎麼就成了兄妹。

雲蝶之把複雜的家庭情況一解釋，李燕臣先是愣了下，怕戳到雲蝶之的傷心事，於是暗暗發誓，此後絕口不提。

等吃完飯，兩人沿著江邊散步。

這裡人很多。江州市這幾年經濟飛速發展，建築地標也多了很多，引得全國人民都過來打卡。

“小心。”

李燕臣護著她不被行人撞到。

因為護著她的動作，雲蝶之不可避免的，碰到了李燕臣的胸膛，跟他産生了肢體相觸。

李燕臣衣服上的香水大概用的是寶格麗的大吉嶺茶——清冽中帶著溫柔，像清晨薄霧，整個人若有若無穿梭在橡木苔的濕意中，是很幹淨、自然的味道。

“沒事兒吧？”

穿過了擁擠吵鬧的人群。

李燕臣關切詢問她有沒有被撞到。

雲蝶之抿笑，搖搖頭：“沒有。”

李燕臣多看了她幾眼。被她的美看得心魂失魄。

雲蝶之遲疑：“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

李燕臣頓笑：“沒有。你臉上除了美貌，就再也不會有其他東西。”

雲蝶之聽了，佯裝生氣的調侃：“李燕臣，網上的土味情話少看。不適合你。”

李燕臣捂著胸口，裝作受傷的樣子：“真傷心，誇你倒成我的不對了。”

雲蝶之彎了彎唇：“少來這一套。我們的關系，倒不用你阿諛奉承我。”

李燕臣：“我們什麼關系？”

雲蝶之篤定：“好朋友啊。”

李燕臣停下來，突然認真看向她：“蝶之，其實，你有沒有考慮過”

“考慮什麼？”

他看向她的眼神，除了溫柔，突然多了一份更深沉的東西。

雲蝶之暗叫不好。似曾相識。

她以前很愚鈍，因為滿心滿眼，都是哥哥。

和遲澤周分開的這幾年，才騰出空間，去感受別的男生對自己的熱情和好意。

對男女之情才漸漸有了些開悟。

她能和李燕臣重逢，自己當然是很開心的。

但是這不代表，她會接受他的喜歡。雖然在此之前，她一度認為，她和李燕臣之間，就是社會主義兄弟情而已。

要喜歡上了，早喜歡上了。

何必等到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