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夏回頭望向沼澤巨人,他撓著頭卻不肯進來,因為渾身都由泥巴製成身上總是掉泥巴。
時夏坐在他的肩膀上時,沼澤巨人不知道從哪弄了塊地毯鋪在肩上,防止泥汙沾染裙擺。
四周都是黑暗造物,全年無休的陰天保證任何光明都無法抵達這片土地。
伊澤塞爾坐在王座上,歪頭問:“夏夏,你從什麼時候知曉我的身份?”
時夏摘了一朵黑金玫瑰放在鼻子前嗅了嗅。
“想找我算賬?”
伊澤塞爾一秒變綠茶男,晃眼之間躥到時夏面前。
“怎麼會呢?夏夏,您不是我的信徒,可你卻屬於黑暗,我們天生一對。”
時夏沒反駁,她確實算不上好人。
這麼說的原因,只是因為世人對好人的定義太嚴格,而不是因為她真的壞。
“你可別是個戀愛腦,我和你出逃不是為了雙宿雙飛。”
伊澤塞爾像是受了打擊後退兩步:“不,夏夏,你不會這麼對我!”
時夏看著他矯揉造作的樣子沒忍住揪著他的衣領把人拖到荊棘王座上。
“別給我裝,伊澤塞爾,你不是也知道我的身份嗎?否則你怎麼會找到我。”
伊澤塞爾眼中柔情不見,冰涼的手撫觸在時夏臉上。
不同於光明神的溫暖,他的手泛著不正常的白,像一具沒有溫度的屍體。
“是啊,神誕日當晚,我很好奇,究竟是誰能把希爾維特那個蠢貨帶到我的神像面前。異世界的氣息如此濃烈,他居然相信你?!”
“或許是他足夠自信能制服消滅我。”時夏道。
伊澤塞爾沉思幾秒,覺得她說的有道理。
“沒錯,那個蠢貨頭腦簡單又自信滿滿。”
時夏把他的手拍開,太冰了,受不了。
但伊澤塞爾卻又把冰涼的手放在時夏手裡,彷彿她只是一個木的感情的取暖神器。
“我以為你的目標是希爾維特,但現在才明白,原來是我。或者是,我們倆,對嗎?”
時夏的心和手一樣冰冷。
不愧是綠茶男,心眼也多。
“但我最終選擇了黑暗,不是嗎?我會幫助你,建立黑暗的世界,晝夜更替,世界卻屬於光明神,憑什麼呢?”
“當一個世界只存在光明,光明也會變成黑暗。”
伊澤塞爾捏著時夏的臉蛋,紅色的瞳孔流動著血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