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伯母小聲道:“幸虧你二伯父不在家,可能去別的地方喝酒賭博。”
時夏安慰道:“您放心,房本上寫著您的名字,您才是一家之主。”
“夏夏,多虧有你,沒了你,我真不知道日子該怎麼過啊!”
二伯母拉著她的手,三人仿若親母女。
直到晚上九點,時夏才提出司機送白若雪回家。
白若雪拎著自己的髒衣服,假裝開心道謝離開。
到了車上,偌大的後座只有她一人。
望著城市的燈紅酒綠,她開始幻想自己是車的主人。
以後整個時家都會以她為中心。
所有的財富,權力,全都只屬於她一人。
熾熱的幻想仿若泡沫被司機的一句話打破:
“白小姐,到了,您該下車。”
該死的白小姐!
還差兩次,她就是時夏!!
白若雪帶著得體的笑容下車,目送司機離開。
為了做戲做全套,她故意報了一個假地址,沒讓司機把她送到真正的家。
她害怕自己最後一點尊嚴被時夏踩碎。
此刻距離郊區的家還有十多公裡,她只能提著髒衣服慢慢走回去。
路上遇見一個垃圾桶,她憤怒的把髒衣服連同袋子一起扔掉。
反正以後整個時家的財富都只屬於她一人,如今又何必在意一件髒衣服。
白家此刻燈火通明。
女兒說過自己要去同學家吃晚飯,但現在還沒回來,父母不禁有些擔心。
直到晚上十二點,白若雪疲憊回到家中。
父母臉上才露出笑意:“若雪回來啦!同學家的飯菜好吃嗎?”
想到飯桌上時家的欺辱,白若雪一肚子脾氣終於有地方可以發洩。
她生氣地把書包扔在地上:“難吃死了!一點也不好吃!”
“還有,以後在同學面前別叫我的名字,讓同學看見多丟人!”
白父憤怒中帶著點傷心,他萬萬沒想到女兒竟然嫌棄親生父母。
“你是我們的親生女兒,我們憑什麼不配當你的爹!”
“我有讓你們把我生下來嗎?”白若雪不服氣頂嘴。
此刻的她,完全沒了之前的卑躬屈膝,一字一句都是對不公命運的不滿。
夫妻倆壓抑著憤怒與失望不知道該從何反駁。
白若雪卻認為父母心虛,回房間悶頭睡覺。
第二天一早,等她起床,父母早已去時路集團上班。
桌上依舊擺放著熱氣騰騰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