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鳴宴上,皇帝想招你兒子為女婿。”
老太婆瞬間高興地忘了呼吸。
“但你兒子拒絕了。理由是他在老家成親了。”
老太婆的笑容僵在嘴角。
“成親物件就是沈言。”
老太婆已經嚇得忘記呼吸。
時夏繼續輸出:“所以,你盡管嚷嚷你兒子是單身,沒娶妻。屆時讓皇帝老兒知道,發落個欺上瞞下的罪名,你和你的狀元兒子可以一起到地下和你丈夫大兒子團聚。”
等到時夏走遠,老太婆因為短氣再次暈倒過去。
晚上沐嘉臣回家,只見他老孃有氣無力坐在飯桌上吃飯。
隻字不提兩人於禮不合的事情。
飯後,沐嘉臣好奇問:“我娘這是想開了?”
沈言望了眼時夏:“都是時姑娘的功勞。”
時夏又捲了一塊烤鴨:“小意思。”
一個月後,木蘭獵場。
自從婆母不再阻礙沐嘉臣與沈言來往,沈言開始以純女性的目光看小叔子。
越看越心動。
但還是守著規矩不肯越雷池一步。
去獵場之前,她特意給沐嘉臣做了一件披風。
當然,為了掩人耳目,順帶用剩餘的料子給時夏做了頂帽子,給蘇青做了雙靴子。
最後殘餘的邊角料,給婆婆做了個抹額。
男主去獵場,時夏就在家吃吃喝喝。
恰好沐大娘受邀參加了隔壁七品官的宴會,宴會上各大婆婆的兒媳身份最低也是七品官的庶女。
這讓她大感受挫,回到家又開始不吃不喝。
沈言做針線活也不開心:“婆婆這樣,等嘉臣回來看見指不定多難受。”
“那不一定。”時夏直白道。
“不行,我得去床邊侍奉婆婆,以盡孝道。”
沈言如今已有改變,不再小叔子小叔子叫,改口嘉臣。
就連對婆婆的態度,也是站在沐嘉臣的賢內助立場上考慮。
但這也改變不了她身上根深蒂固的愚孝。
“她又不喜歡你,去了也是添堵。”時夏攔著她。
沈言面帶哀傷:“百善孝為先...”
“百善孝為先,論心不論跡,論跡貧家無孝子;萬惡淫為首,論跡不論心,論心世上少完人。”時夏直接把後面的話補齊。
“後面這些話,你聽過沒?”
沈言慚愧羞紅臉:“我一介婦人,沒讀過書,認得幾個字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