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長公主在府衙歇斯底裡。
當晚,長公主一碗啞藥灌進了周綺麗的喉嚨。
“別怪本宮,這輩子,本宮最愛的還是自己。”
皇帝知曉城中的風言風語,特意召長公主入宮,訓斥一頓後,第二天,長公主和女兒被打包送往封地。
得知訊息的時夏:果然遺傳學是有一定道理的。
晚上,時平易回家。
時夏按捺不住好奇心問:
“爹,睡了沒?請您喝酒。”
“大晚上喝啥,進來。”
時夏還真提著兩壺酒進來,看樣子是想好好聊天。
時平易幹脆吩咐下人弄兩碟花生米、鹵牛肉。
父女倆豪氣幹杯:“喝,祝爹步步高昇!”
時平易喝了一口:“好酒!不過高升這種事,怕是不可能了。”
“為什麼?”
“尚書怕是我仕途的終點,我也不需要進入內閣影響陛下的決策。走的越高,你爹我身上的缺點放的越大,如今陛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我還能當個心腹。”
時夏知曉他心中自有成算:“還是爹看的長遠。”
兩人邊喝邊聊天。
時夏好奇問:“如今太子黨幾乎都被清算的差不多,太子呢?”
時平易眯著眼,搖搖頭:“等清明節,你就知道了。”
清明節祭祖,太子負責,聖上突然發難。
以不敬先祖、妄自尊大為由重重責罰太子,禁足東宮。
又過了半年,廢太子,以正朝綱。
時平易曾問過皇帝:“太子如今年滿十八,其餘皇子皆未成年,陛下是否再多加思慮?”
皇帝的答案很簡單:“趁朕年輕,一切皆有可能。”
時平易嘴角狠狠抽搐才沒忍住吐槽,四十多歲,不年輕了。
但面上依舊恭敬。
滿天星辰,父女倆各自安好。
又過了十年,陛下立二皇子為太子。
廢太子為順王,前往封地。
長公主與周綺麗度過最初母女情深的時期,如今是兩看相厭。
甚至為周綺麗找了一門婚事,想把她嫁給二婚的跛子。
沈宥依舊瘋瘋癲癲,皇帝派下來的人照顧他的衣食起居,京城中倒沒多少人為難他。
近年,時平易甚至還邀請沈宥去他家吃年夜飯。
也算照顧沈家唯一的血脈。
院內,時夏躺在椅子上曬太陽,沈宥在一旁挖土種西瓜。
“姐姐,你說我的西瓜該賣多少錢一斤呢?”
時夏眼睛也沒睜:“等長出來再說。”
沈宥也不惱,繼續吭哧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