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年人最後的遮羞布。
...
時夏在外面吃了碗熱幹面,給二姐打了個電話。
時笑有些驚訝三妹這時候來找自己,趕緊定了個公司附近的咖啡廳,連忙打車過去。
許是沒堵車,時夏居然比時笑先到。
等了十分鐘,時笑才急忙推門而入。
“夏夏,不好意思啊,剛才突然有個人來面試耽誤了幾分鐘。”
時夏瞥見二姐腳下的泥土,直接拆穿:
“什麼面試地點能踩一腳泥?”
時笑:“......”
她這三妹什麼時候這樣敏銳細心?
時笑咬唇,嘆了口氣,還是說出了真相。
“也瞞不了多久,我被裁員了。”
時夏陡然記起,二姐也快三十五歲。
“你放心,我今天來不是當爸媽的說客給你添堵的。”
時笑鬆了口氣,故作堅強的臉上寫滿疲憊。
“夏夏,我真的...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外人看來我嫁了個有錢老公,事業順利,家庭和睦。但只有我知道爸媽逼著我拿錢給弟弟買房首付,女兒在婆婆家,都快不認識我這個媽,老公經常夜不歸宿,不知道在外面鬼混什麼。”
時笑眼中的滄桑彷彿經歷了歲月洗禮,說話聲音一會兒高一會兒低。
思緒紊亂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時夏在一旁靜靜傾聽,隨後從包裡拿出卡。
“二姐,這裡面有十萬,還你。”
時笑猛然愣住,連連擺手:“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
“我知道你不是這個意思,但是你現在缺的就是這個。”
時夏一語中的,不論她拿這個錢去做什麼,都能解燃眉之急。
“有錢才能挺直腰板,即便你把這錢給爸媽,或者拿錢帶女兒出去玩玩增進情感,亦或者有了錢大膽和姐夫離婚,都可以,但都離不開錢。”
時笑聽著,雙手突然捂臉,淚珠從指縫溢位。
公共場合,她又不敢哭地太大聲,只是小聲啜泣。
但貼心的服務員依舊遞來紙巾。
“謝謝。”
時夏幫她擦了擦眼淚:“二姐想哭就找個沒人的地方哭個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