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綱吉也覺得很對。
他看似淡定地撫摸著趴在膝蓋上的狐貍,眼睫微垂,看起來對一切都不甚關心,實則心裡也一頓吐槽。
收買議員這種事情,縱然知道,他也是不會做的誤)。
他這樣想著,神色冷淡,卻也不讓對方感到不虞,活像是他活該被這樣恭維。
議員搓著手湊到他身邊,低聲討好,說是最近手裡到了一批新的收藏品,邀請他去參觀。
“刀劍?”
這樣的關鍵詞終於引起了沢田綱吉的注意。
他抬眉之時名為大木巖松的議員就恭敬地躬下身,面上帶笑,呼吸中盡是酒意。
“是,此前見面,那位先生說您最近對刀劍收藏品感興趣,所以我就特地去搜羅了一批。”
沢田綱吉皺了皺眉。
於是蘇格蘭上前,禮貌地將大木巖松與沢田綱吉隔開。
大木巖松低著頭,看見穿著黑色風衣的瘦削青年如玉般的下頜,在日光下彷彿透著光澤,溫潤如玉。
黑色的外套讓他看起來更加消瘦,甚至有幾分氣血不足的病弱。很難想象這樣一個人手中會掌握著如何的權柄,可大木巖松能爬到現在的位置大部分靠了他或者說他身後的組織,深知只要面前之人有興趣,自己的生死都由對方決斷。
因此,就算被這樣不算禮貌地隔開,他也依舊恭謹。
這幅場景讓周邊圍觀的眾人面色各異,尤其是引見彼此的常盤美緒,沒人比作為東道主的她更知曉大木巖松在西多摩市中的風頭和這個人的倨傲,因此更加心驚。
原佳明已經汗流浹背了。
相處了這麼久,他也還不知道大木巖松竟然和組織有關系。想到這些天和對方幾乎是朝夕相處,他的後背猝然浸濕。
和他一樣汗流浹背的還有江戶川柯南,直到過了好一會也沒緩過神。
正當他扭過頭準備找小夥伴共商大事,就聽見了耳邊傳來零碎的聲音。
“樓下停的車真酷啊。”
“沒錯沒錯,那叫什麼來著?保時捷356a?好像是蠻早的型號了誒。”
保、保時捷356a。
江戶川柯南大汗淋漓,那不就是琴酒的愛車嗎?他也來這裡了?!!!
另一邊,聽著大木巖松諂媚地同沢田綱吉介紹搜羅來的名貴刀劍,化名為蘇格蘭的日本公安諸伏景光難得的有些出神。
聽見那樣多刀劍的名字,甚至還有據說是新選組留下的“菊一文字則宗”,諸伏景光人還在這裡,靈魂卻已經跑了出去,飛往回憶。
【“沖田來自我曾經的主人,是沖田君的姓氏。”大概是因為聽見了“新選組”,諸伏景光猝不及防想起多年前的某個夏日,叼著冰棒的黑發少年無視他滿臉的“這孩子是不是被洗腦了要不要報個警哦不他們不就是警察嗎雖然是預備役的”的表情,神色懨懨地開口,“他叫沖田總司,所以我現在叫做沖田光。”
“不過現在可以告訴你我另一個名字啦。”日光下,那孩子像是一把開鞘的刀劍,漫不經心抬起的紅瞳極其銳利,“加州清光,是你的話可以叫我這個名字。”
半晌,紅瞳中銳利的光化作甜蜜的笑意,年少的友人朝他伸出手,念他的名:“hir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