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關系的,毛利先生,”他彬彬有禮,讓人不自覺交託信任,“我也很喜歡柯南,就讓他和我們一起好了。”
“啊這真是太麻煩你們了……喂小鬼!還不趕緊道謝!”
嘰嘰喳喳吵吵囔囔,江戶川柯南又噠噠跑去同毛利蘭——他的那位青梅竹馬小姐解釋,聲音甜得像是發了膩,總讓人覺得這塊小蛋糕是否加多了食品新增劑。
沢田綱吉記得他們家的小朋友就不會這樣,都很正常,甚至還會直接對他胡來喊去?)。
雖然他也記不清究竟是哪些孩子。
想到這裡,沢田綱吉的心情就不由得低落下來,連帶著在去程路上江戶川柯南並不掩飾的試探也不想敷衍,懨懨地坐在後座,讓同行的加州清光緊張得不知所措。
負責開車的綠川光同樣如此,自打波本來過之後他就心不在焉,沢田綱吉用腳趾想都知道和這兩位的八點檔故事有關,但他也不探究。
故而一車人最吵鬧的竟然是江戶川柯南,在被敷衍好幾次之後冷靜下來,捏著下巴也陷入了沉思。
直到和孩子們會和這局面才好一些。
蘇格蘭在沢田綱吉住院的幾天和這群孩子們結下了深厚的友誼,眉宇間的陰霾在他們的童言稚語之間也散去不少。
沢田綱吉更是沉沉睡了一覺,醒來之後人也精神多了,被他並不認識的人們簇擁在其中。
“沢田哥哥似乎很受歡迎啊。”江戶川柯南遠遠地看著入場不久就被人包圍起來的沢田綱吉,面色不算好看。
站在他身側的諸伏景光勾了勾唇角。
“他是組織對外的形象代言人之一。”他壓低聲音,並不介意送給這位似乎在探尋組織的秘密的小偵探一些小小的情報,“你看,議員、銀行家、企業家,這些都是和組織明面暗地有著千絲萬縷關系的人物。”
組織是如何一個龐然大物已然可見一斑。
江戶川柯南聽出了他的言外之意,神色微沉。
“說起來,沢田哥哥不是失憶了嗎?”他突然道,“你不上去幫他可以嗎?”
諸伏景光聳了聳肩,示意他自己看。
“他沒問題的,”他說道,“有的人天生就是獅子,就算失去記憶也記得獅子的本能,不會因此變成兔子或者其他東西。”
確實如此。
雖說對過去毫無記憶,但事先參加發布會前沢田綱吉就已經掌握了這場發布會相關者的所有資訊,包括這些從各種途徑與他有過接觸的人們,順帶記下了相關的資料,對現在的局面早有所料。
被眾人簇擁並未讓他得意或是謙卑,在地位卓越於大多數人的大人物之間,他端著酒杯遊刃有餘,金色的酒液反射著燈光,像是他的眼睛一般澄澈而令人陶醉。
甚至於身周的夫人說出了“為您的眼眸幹杯”這種不知道從哪個男公關嘴裡學來的話語。
當然,他們最關心的竟然是……
“許久不見,沢田閣下,我從剛才看見您的時候就在驚訝了,就算到了您的面前也還在震驚。”捏著小鬍子的男人目光矜持又明白地掃向他的雙腿,“恭喜您,順便一提,您的骨科醫生方便推薦一下嗎?”
小鬍子男莫名扭捏:“我的老同學,也已經靠輪椅行走幾十年,換過無數個德國醫生啦。”
不方便,不約,不見,都說了這是醫學奇跡,複制不了第二個了!
眼見著審神者完美如面具的臉上出現裂痕,一直陰暗注視的加州清光突然出現。
“他的言語讓您不快了嗎?”刀劍男士試圖拔刀,“要不要我做掉他?”
沢田綱吉:……
“不需要,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