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自覺沒什麼問題，就跟歌塔說了個房間號。

歌塔謝過之後，上了三層樓，站在門前確定了三遍，她抬手敲了敲門。

讓她沒想到的是，這房間裡是有人的。

腳步聲緩緩走來，歌塔冷靜地等待著。

“咔噠”，鎖開了，門從內拉開，露出了一張最普通不過的臉，是那種放在人群中會泯於眾人的臉。

那人顯然沒想到會是這麼一個小姑娘來，但他眼中的詫異只存留了片刻，隨即笑著問：“小妹妹，是不是找錯地方了？”

歌塔細細觀察了幾眼，說：“這裡是車先生的家嗎？”

“噢？你認識他？”這人挑起眉梢。

歌塔從兜裡摸出那張寫了詩句的紙遞給對方，對方展開一看，面上沒什麼波動，只是後退一步，側開身，請歌塔進門。

“請進吧，他有事出去了，我是他朋友，在這兒借住幾天。”他說著。

歌塔進門之後，那個人反手就將門鎖了起來。

“我的代號是新。”他笑著說，歌塔發現他眼底有一顆很小的痣。

“你叫我歌塔就行。”她說。

新領著歌塔進門，這間租房偏小，一室一廳，客廳擺了很多東西，最多的是書，甚至過剩了，隨便散落在地上。看起來就像一個嗜書如命的人住的地方。

“請坐。”他含有歉意地笑了笑，拉開客廳餐桌旁的椅子讓歌塔坐上去。

“車讓你來是他出了什麼事麼？”他邊說著邊煮茶。

紅茶的香味在空中彌漫，漸漸擴散到整個房間，從開啟的窗鑽出去。

歌塔暗自觀察著新：“他已經被重塑了。”

新看來一點兒也不意外，只稍稍應了一聲，他讓茶煮著，轉身靠在臺邊望著她，直白道：“他是想讓你加入我們。”

歌塔疑惑：“什麼？”

“你已經知道我們都有代號了，那也不會猜不到我們是有組織的吧。”新笑著說。

歌塔當然猜到了，只是她沒想到對方會直接說出來，她皺起眉：“從我目前的觀感來看，你們的組織看起來也不怎麼聰明。”

茶水滾了，新轉回身把茶倒入茶杯裡。

歌塔只能看到他的背後

“是嗎，沒辦法，三千年後科技發展的同時，巫術也在發展，我們躲躲藏藏，我們當中的很多人都沒讀過書，也沒有參與過巫術的討論。”新聲音平常：“比如說我。”

歌塔知道他話中有話：“你知道三千年前的事情？是怎麼知道的？”

這一段歷史已經被巫師抹去了。

按理來說不可能還會有人知道。

“我們自然有我們的辦法。”新說。

他把紅茶放到歌塔桌前，做了一個“請”的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