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泰，這次還能復活的惡魔有多少？”

阿泰儲存著所有戰士的暗資料，他在調開惡魔戰艦中央處理器檢視後，回道，

“像阿託、丹比這樣還能復活的戰士，僅僅佔了死亡總數的萬分之一，”

“另外萬分之九千九百九十九的惡魔，其資料已經損毀，再執行意識轉移也沒有意義了，”

上一刻還在無限囂張的惡魔女王，這一刻也有些動容，萬中存一的比列，如果復活技術不算在內的話，惡魔在這一戰中的存活率僅有百萬分之一，

“那就先復活他們吧，那些因為扞衛自由而逝去的惡魔生命，將會被永恆地記錄在文明的資料底層，讓後來者敬仰！”

“是，女王！”

三人巡視一遭這顆星球的惡魔異化程度，並親自挑選了些還看得過去的生命加入莫甘娜的佇列，而那些被瞧不上的異化體，註定只能是強者出現的基數、強者揚名的踏腳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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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魔的自由向來都是強者的自由！

返回戰艦後，莫甘娜獨自呆在視窗凝望深空，這一戰給她帶來了太多的震撼，她需要時間來好好地思考，

“天使澤的手段與卡爾似乎同出一源，都是概念級別的操作，”

“兩人的暗位面在天澤超算和大時鐘的加持下，實在是太過於匪夷所思，”

“惡魔文明的核心計算機還是太過於稚嫩，它並沒有得到當初推演宇宙演化時的資料，”

“但是，卡爾究竟能以什麼樣的方式直接吞沒天使澤的精神、亦或是靈魂？”

“他已經可以利用終極恐懼了嗎？？”

“當空間被概念級定義，蟲洞技術還有沒有未來？”

“時空...時空...虛空已經被接觸，那時空存在的意義是什麼？！”

對於一個文明主神而言，一瞬間產生如此多的疑問是不應該的，主神都已經陷入無盡的困惑中，那文明還怎麼前進？！

冥河星系，

卡爾送走了老師、送走了副校長，在這片星空之下還能與他交流智慧的存在，近乎沒有，他在死歌書院安靜地撰寫書籍，斯諾成為他的使者，

一團黑影憑空出現在卡爾桌前，斯諾出現的瞬間便低頭口稱，

“我神，有一個名叫饕鬄的文明又一次向您獻上祭品，”

卡爾聞言放下手中的羽筆，這隻白色的、聖潔的羽毛是此地唯一的色彩，也是卡爾從不曾放開的隨身之物，因為它源於涼冰的天使之翼，這已經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了...

“哦？那他們有什麼...願望？”

斯諾，

“他們希望能夠獲得改變身軀形態並且讓文明更強大的知識，”

卡爾聽完直搖頭，他勾起一絲嘴角，也不知道是嘲諷低階文明的短見，還嗤笑於他們的胃口，

“這就是尚在低等文明的見識，太過於抽象和籠統，算了，既然它們沒有針對性的要求，”

“那就將機械文明的部分技術傳給他們吧，未來能走到哪一步，得看他們自己，”

“斯諾，你去辦吧，”

斯諾，

“遵命，我神！”

每一個主神都會有他的伴神，伴神可以處理很多不太重要的事，讓主神有足夠的時間來思考文明的未來，一如若寧之於凱莎、亮之於澤、阿泰之於莫甘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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