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哄?跟哄狗一樣嗎?”時枌真誠提問。
“……差不多。”趙弋勉為其難接受了她這個說法。
時枌猶豫半晌,用了點力氣抽出自己的手,緩緩抬起,發現他有點高,提醒他:“低頭。”
他溫順地低下腦袋。
時枌的手就落到他頭上,緩緩揉了揉。
很……奇妙的觸感。
大熊的毛發是有點紮手的,不夠順,而且大部分時間也是髒的,但趙弋的頭發長長了些,不像短發時會紮手,反而很順滑,跟他此時的動作一樣溫順。
掌心癢癢的,那種癢似乎蔓延到了心髒。
簡單揉了兩下,時枌剛想收手,腰後就多了一隻大手,稍稍收緊,她身體不穩向前踉蹌兩步,主動投懷送抱,落到他懷裡。
那隻在他頭頂的手,也順著落到人後腦、後頸,自己頸間埋入一個溫熱的呼吸。
時枌整個人都麻了。
她記得她跟周霓抱的時候什麼感覺都沒有,現在卻完全不一樣,呼吸急促心跳加速,莫名的上頭,導致她動作緩慢頭腦空白,從脖子到耳朵噌地一下開始發燙。
但他很快就松開了。
“不排斥吧?”他問。
時枌:“……”
雖然很不想承認,但她確實不反感。
“跟葉枝蔚周霓抱你一樣嗎?”
“……”
“這說明我是特殊的,跟他們不一樣,明白嗎?”
他笑得很得意。
但並不欠揍。
時枌有點亂,“……你好了吧?我回去睡覺了。”
然後落荒而逃。
趙弋一個人在原地,聽著自己還未平穩的心跳,低頭看著自t己的手。
剛剛確確實實抱了人家,似乎手心還殘留著不屬於自己的身體的柔軟,令人上頭的觸感,讓他覺得自己……像個發情的禽獸。
明天讓他們一群人自己回去算了,他大不了厚著臉皮留下,先刷存在感,讓她適應一下這個家裡多個常住人口是什麼感覺。
趙弋自己單獨做了這個決定。
第二天一早。
時枌睡的不太好,但葉枝蔚跟周霓起得早就開始收拾東西,她被吵醒了,幹脆就跟著起床,洗漱完,下樓去廚房拿了個饅頭叼嘴裡,咬下一口,先打了個哈欠,再繼續吃。
他們幾個都在收拾東西。
雖然只住了一晚,但肯定是弄亂了點什麼的,比如床單毯子要拿出來清洗晾曬,桌椅板凳歸位,再把時枌昨晚摘給他們的菜搬到車上去。
他們五個人開了兩輛車,自己的行李都在車上,不是跟著遷移居民大部隊來的,因為是士兵,相對自由,可以單獨提前遷移來陽縣,只需要今天早上去陽縣報到就行。
屋子裡就剩下時枌最清閑了。
哦對,還有沒有行李需要收拾的趙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