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蔣暨沒有直接點破,算是給她留了幾分情面,但也是實打實的拒絕了,女人聽得懂。她的眼眶幾乎是在剎那就紅了,她這麼多年一直都對蔣暨有意思,蔣暨踏實能幹、人好又長得人高馬大,她從來都沒辦法控制自己不要被他吸引。她從前一直以鄰居的身份和他相處,從未越矩,這次只不過這樣試探問幾句,他就直接拒絕了。
女人心有不甘又有點難堪,卻不得不維持著成年人的體面,勉力微笑著道:“行,暨哥,我們以後還是好鄰居吧?”
蔣暨點點頭說“當然”,語氣裡卻帶著幾分疏離。
女人深呼吸一口氣,起身和蔣暨道別離開,語氣仍然溫婉,和平日裡無異,但是轉身時,她臉上的笑容再也掛不住。
蔣暨沒有關注到這些細節,他現在頭疼著要怎麼哄樓上那個肯定在生悶氣的小人兒。
他關好門,轉身上了樓,腳踩過樓梯發出“噠噠”的聲音。
人倒是沒坐在樓梯口,而且還窩進了被窩裡,甚至連簾子都拉上了。如果不是蔣望舒的那雙棉拖在匆忙間被她留在了樓梯口,蔣暨還真信了他的月亮剛剛沒有坐在樓梯口偷聽。
蔣暨俯身把她的棉拖撿起來,眼睛裡面劃過一絲笑意。他突然想起來蔣望舒第一天回來,吳巧玲似乎也過來了,那時候蔣望舒就不高興來著。要不是他已經和蔣望舒接過吻,看過她眼睛裡面滿是羞怯的模樣,他還真的以為蔣望舒只是純粹因為對哥哥的佔有慾而不高興。
蔣暨把蔣望舒的棉拖放到她的床邊,隔著簾子輕輕喊了她一聲:“月亮?”
蔣望舒沒搭理他,蔣暨無奈搖搖頭,看來她是真的不高興得厲害。他把簾拉開,被窩裡隆起來一塊,裡面的人一動也不動。
蔣暨知道她沒睡。剛剛還在樓梯口偷聽呢,怎麼可能這麼一會就睡著了。他既無奈又覺得心底軟軟的,俯身想把她從被窩裡面抱出來。
蔣望舒剛開始還悶不吭聲地掙紮,側眼瞧見蔣暨受傷的左手,又順從地任由他抱出來,抱著坐到了他腿上。
蔣望舒還在生悶氣,此刻就算被他輕柔地抱在懷裡,還一邊摸著她腦袋順毛,仍然是一身硬骨頭,嘴巴更硬,蔣暨哄著她問“怎麼了”,她一句話不說。
蔣暨在心底嘆一口氣,卻沒有任何不耐的意思。只不過他嘴巴笨拙,不知道要怎麼哄她,只能軟下聲音跟她說話:“人已經被我趕走了。”
蔣望舒仍不開口。她剛剛坐在樓梯口偷聽呢,當然知道蔣暨剛剛已經拒絕過別人,但她還是不高興。這種不高興大概是因為她又想起來在她不在的時間裡巧玲姐都在,大概是因為蔣暨沒有直接告訴她,他和她的妹妹已經是情侶關系......
可是,蔣望舒感覺自己的喉嚨口有些微微地發緊。如果蔣暨真的這麼告訴吳巧玲了,她真的會高興嗎。從小在一個房間裡長大,一直以兄妹相稱的人成了情侶,落在別人眼裡會是什麼樣子?
蔣望舒暫時還沒有深想,因為蔣暨握著她的手去摸他的心髒——說是摸他的心髒,但她也只能摸得到他飽滿的胸肌,感受到手心下的跳動罷了。
他似乎是不知道要怎麼哄她高興了,只能開口說著笨拙的情話:“這裡從來都沒有裝過別人。”
蔣望舒一愣,旋即嘴角壓不下地上揚。她輕輕地“哼”了一聲,帶著點恃寵而驕的意思,蔣暨聽著倒像小貓在叫,好可愛。他沒忍住抱得她更緊,恨不得直接把懷裡的人揉進他的身體裡——
蔣望舒擔心地小聲道:“你小心手。”
“沒事。”蔣暨搖搖頭,又愛不釋手地摸了摸她的頭發。
蔣望舒自從長大以後,就沒有再被蔣暨抱到腿上坐了,還是以這種分開腿的跨坐方式。今天天氣還算暖和,她穿了一條比較薄的褲子,蔣暨的褲子更薄,她的大腿壓在他的上面,甚至還能感受到他結實的大腿肌肉。
蔣望舒有些不自在地挪了挪身體,沒想到壓在她身下有一處地方突然發生了變化,從剛剛的平靜變得火熱堅硬。
蔣望舒瞪大眼睛,瞬間紅了耳根。她一面有些膽怯,一面又覺得好奇,忍不住挪了挪身體蹭了蹭。
蔣暨喉結一滾,他盯了她幾秒,扶著她的後腦勺就吻了上來。
“唔......”蔣望舒沒有預料到他突然的吻,下意識往後仰了仰,又被他扣著後腦勺按了回來。這次的吻比上次要激烈許多,唇齒被撬開,舌頭被捲住,火熱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連空氣也開始慢慢升溫。
扶住她後腦勺的大手緩慢下滑,滑過她的背脊,直到腰臀交接的地方,那隻溫暖粗糙的手掌輕輕掀開她的衣擺,試探地輕輕撫摸她的面板。
蔣望舒渾身發軟,整個人像是過了電一樣,渾身都有些戰慄感,她忍不住貼向蔣暨貼得更近,好像在尋求著支撐點一樣。
那隻大手似乎格外愛她紋身那一刻面板,一直反反複複地摩挲著,蔣望舒分辨不出他是不是在摸她後腰那個小小的太陽,只覺得渾身戰慄得厲害,整個人快要癱倒在蔣暨身上。
不知道過了多久,兩個人才氣喘籲籲地分開。身下某處反應更甚,蔣望舒耳根微紅,又忍不住心裡泛濫的情緒,摟著蔣暨脖子的手更緊。
蔣暨摸摸她的腦袋,暫時忽略她後腰紋身給他帶來的嫉妒感,只覺得整個心髒都是滿滿當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