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的人笑了一聲,然後伸過手,握住他的手指,稍微調了個角度,鑰匙滑入鎖孔、旋轉、門開了。
孟初還在發愣,身後的人已經幫他拔出鑰匙,放到鞋櫃上,順勢松開了他的手。
“你看,”付關山走到客廳中央,“是不是大變樣了?”
茶幾上的雜貨鋪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浮在淺口瓶裡的水仙。餐桌上鋪著桌布,蓋住了質感塑膠的臺面,和其他傢俱色調也更匹配了。
付關山將改變一樣樣指給他看,等介紹完,他的心跳逐漸恢複正常,神智也清明起來。
“真好看,”孟初說,“早知道裝修的時候應該諮詢你的。”
“就是說啊,”付關山走到沙發旁坐下,“你早幹嘛去了?”
其實兩人都知道,當初的孟初不會麻煩他,更不好意思欠他人情。現在或許不一樣了。
付關山拍了拍身旁的位置:“愣著幹嘛?過來啊。坐椅子上多拘束,玩遊戲要隨意點。”
孟初猶豫著走過來。他的理智已經回籠,並且告訴他這不是個好主意,但他的身體不受控制。
付關山側身坐著,一條腿曲起,一條腿懶懶地掛在沙發邊緣。孟初正經端坐著,只微微把頭側過來。
規則很簡單,他們把要解釋的詞打在手機螢幕上,舉著給對方看。兩分鐘以內,對方必須給出回答,否則算輸。
“你先來。”孟初說。
“你這是讓著我嗎?”
“是的。”
“太好了,”付關山舉起手機,“sf。”
對,他一上來就開高難度。這個詞他自己也是剛知道的,海秋跟他解釋的時候,他大為震驚。
為什麼這群人熱衷於給自己帶綠帽子,還在cp解綁的時候,棄自己而去?
看起來抗打是他的錯嗎?
孟初擰著眉頭,盯著這三個字母:“spectrospic fiter hee?”
“什麼玩意兒?”
“我開玩笑的,”孟初說,“受撫慰,處於受方的男男cp的唯粉,是嗎?”
付關山瞪著他看了半晌,關掉螢幕:“我覺得我要大難臨頭了。”
孟初笑了笑,把手機轉給他看:“afer。”
付關山神色凝重地望著螢幕,半晌不言。
“還有一分鐘。”這幾乎是送分題啊!
付關山張開嘴,孟初以為他要回答,沒想到,他只是換了個姿勢,右手從託著下巴,改成託著太陽xue。
“還有30秒。”
“它看著真的很眼熟,”付關山說,“我做飯的時候見過。”
“還有15秒。”
“我知道了!”付關山說,“是華夫餅!”
“時間到,”孟初搖了搖頭,“afer是用於製造晶片的圓形單晶矽薄片。”想了想,他又補充了一句,“華夫餅是affe。”
付關山放下手機,注視著孟初。看起來,輸掉遊戲並沒有讓他沮喪,反而興致勃勃:“我選真心話。”
孟初努力維持平淡的表情,陷入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