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言言,還活生生的,就好。
“顧靳忱,我,我沒事了。”
沈傾言逐漸在顧靳忱的安撫下,情緒安定了下來。他吸吸鼻子,哽咽著軟糯糯的開口說著。
“衣服都被我淚水沾濕了。”
沈傾言看著被他顧靳忱那濕漉漉的胸口襯衣,有些許不好意思了起來。
他輕輕的戳了戳顧靳忱的胸口,啞聲說著。
“傻瓜。”
顧靳忱親暱的颳了下沈傾言的鼻子,寵溺輕笑。目光觸及到他的腳,看著包裹著紗布的腳,笑意減弱。
“言言,疼嗎?”
顧靳忱微蹙眉,很是心疼。
小家夥平常一丁點的劃傷都要哭唧唧喊疼很久,甚至還要他哄,還要他吹吹才能好。
這次傷口很深,小家夥肯定很疼。
他抿抿嘴,很是懊悔他沒有安排妥當。那樣子的話,他的言言肯定不會受傷的。
“疼!好疼!那碎片劃過我腳的時候,我都沒有反應過來。我當時都被嚇蒙圈了。直到送來醫院,醫生處理傷口,我才感覺到疼。”
沈傾言眨巴著眼睛看著顧靳忱,噘著嘴委屈巴巴的喊疼。同時間他軟著聲音,講述著當時的情況。
“顧靳忱,你知道嗎?那個花盆就擦著我後腳踝落下的。如果我走慢一點,我真的就腦袋開花了。證明呢,我吉人自有天相。所以,你也別自責難受。我沒事的,我剛剛回神,有點害怕而已。你來了之後,我就安心了。”
沈傾言看著顧靳忱那擔憂又自責的樣子,咬咬唇,輕輕揉著顧靳忱臉,試圖讓他不要自責。
這次的事情就是意外,掉落的花盆誰能想到呢?就算是顧靳忱在,也許也無法避免。
意外就是意外而已,他不想讓顧靳忱自責。
“言言乖,不想了。對不起,這次是我沒有保護好了。”
顧靳忱想到他沒法保護好言言,讓他受到那麼大的傷害,他就很是難受。
“言言你放心,不會有下次了。我已經讓人徹查了,很快就有結論了。”
“什麼意思?這不是意外嗎?”
沈傾言想著讓顧靳忱不用自責,但是在聽到他這麼說之後,他意識到什麼,睜大雙眼,好奇發問。
“就以防萬一。”
顧靳忱抿抿嘴,這次的事件,他確實是很想著是意外。
如果不是,那言言隨時會很是危險。
他低垂下眼瞼,眼底裡閃過一抹陰狠。想傷害言言的人,他一個都不會放過!
“顧靳忱,你是擔心,有人要害我嗎?”
沈傾言嗅出一絲絲的不對勁,他皺皺眉,努力的理清著思緒。隨後,一個可怕的想法在他腦海中浮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