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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是否會後悔。

耿辱沒有任何責怪他的想法,簡單清洗過後,又重新用紗布包裹起來,依舊是一陣陣刺痛。尺綾覺得他看起來有點像拳擊手。

他處理完自己,回來看尺綾,尺綾的傷口已經完全不流血了。耿辱後悔,感覺會留疤。

尺綾倒完全沒感覺,他連疼痛都不在意。沒過多久,尺尚打電話給他。耿辱又把尺綾拎出酒吧,送他回哥哥那兒。

他有些心悸,走出去照到陽光,一陣後怕。

路過成南路,只見警車熱火朝天,安放炸彈的青年已經被依法拘留了,正被押著到現場指認。

“是不是你幹的?快說。”

那個青年似乎察覺到遠處的腳步聲,轉頭過,隔著人群與他對上一眼。他緊緊閉著嘴巴,眼神藏著一萬句情感複雜的話,有不甘也有認輸。

耿辱抿嘴,他根本沒報警。

倒不是出於唬人或是仁慈,畢竟他想著可能會用上能力,隨時弄出人命,這樣的話再不濟也有個保底。

對方也許會誤解成第一個,給他那張充滿沉默和憂鬱的臉上,添一層自瞞的同情。耿辱不可憐他,但他還是為兩人的不同而嘆一口氣。

人類總是這樣情感豐沛,想象力豐富的生物。他深刻了解。

尺綾突然看見小賣部,他扯著大黃毛:“我想吃雪糕。”

這一聲稚嫩讓他回到現實,這處並不是好待的地方,很容易惹火上身。

耿辱沒辦法,拗不過小祖宗,和他湊到冰櫃前挑著。尺綾指牛奶味的冰棒,店主說兩塊錢。耿辱匆忙從口袋裡掏出散錢。

沒挑幾下,排查的警察突然瞥見他,圍上來。耿辱抓著尺綾的手,原地停住。尺綾拆開冰棒,好奇地看他。

他和大黃毛要去坐大牢了嗎。尺綾想。

警察對著監控上面的影象比照,一頭大黃毛很好認,確認是他的時候,問道:“你是不是碰過炸彈了。”

定時炸彈啞了,蓋子也被撬過,根據監控錄影來看,十一點前碰過炸彈的也只有他一個。不是裝炸彈就是拆炸彈,從對方的外觀看來,更像是前一個居多。

耿辱心有餘而力不足,“警官你自己看吧。”

警察們雖然不太相信,可這確實是很直白的見義勇為。幾個人猶豫著,商議要不要補筆錄,然後給他發個熱心市民錦旗。一個老油條認識耿辱,搖搖頭說算了,“這人有案底。”

就當作扯平。耿辱不想耽誤時間,警方也不想表揚混混。這樣處理兩全其美。

一個新人警察猶豫著,還想說:“這不符合程式吧。”更何況有案底的人,就算看上去是見義勇為,目前也不能排除蛇鼠一窩的情況。萬一他和那青年是一夥的呢?

老油條警察給他一個眼神,查出來再說,先讓他放人。

老油條點一根煙,沒有解釋。他知道,但凡和這大黃毛扯上關系,回去後會有一隻無形的大手壓下來。這種事情不是第一次發生。

事已至此,耿辱牽著尺綾大步流星離開。

尺綾跟在耿辱後面,嗦著甜蜜蜜的冰棒。沒過多久,他見到哥哥。

尺尚倒不算緊張,見到他,蹲下來,檢視了他手腕上的傷口情況。耿辱站旁邊叉著腰,大概給他描述了一下經過、用什麼劃的、流了多少血。

尺尚簡答:“沒什麼大礙。”

尺綾面板嫩嫩的,生命力卻很頑強,有什麼傷口第二天基本上就能好了。他雖然流了接近兩百毫升的血,現在卻還充滿精力,扯著哥哥的衣角蕩來蕩去,玩小尾巴游戲。

尺尚沒阻止弟弟,反而先注意到耿辱的手,目光微微示意。

耿辱看看自己,“啊,沒什麼事。”

這句話是假的,但耿辱還是執意一詞,假裝著大大咧咧不在意。出於動刀的歉意,他說晚上請尺綾吃頓飯,讓他好好補補血。

尺綾剛吃完冰棒,又聽到有飯吃,開心得不行:“好呀。”

晚上,耿辱把他們領到當地的館子,點一鍋雞,加了紅棗黨參蟲草花,說要好好給尺綾補補血,順便炒了兩個當地特色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