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雲烈的質問，她沉默片刻，心中飛快思索，準備現編個理由。

“呵呵。”她啞聲笑道，“本座聽說，今年道宗收了幾個好苗子，好奇過來瞧一瞧。 ”

她笑盈盈地看著面前的少年：“小子，我看你天賦不錯，我還缺個徒弟，要不要隨我修行？

藏在寬大袖子裡的芭芭拉動了動，欲言又止。

見這人承認自己不是道宗的修士，雲烈心提得更厲害。

他拜入道宗已經數月，已經足夠客觀地認識到，自己所在的宗門何等強大。

眼前這鬼修，竟能悄無聲息避開道宗所有結界和警戒修士，來到自己這裡。

她……是什麼實力？

他久久不語，手把手將人養大的燭音一眼就看出他的想法。

算了，自家的崽，不逗他了。

灰色身影逐漸虛幻，涼嗖嗖的聲音在耳邊響起：“看來是不願。你在怕什麼，想當本座徒弟的人多了去了，不願意，我還會強搶不成？”

離開雲烈的住處，燭音本打算直接離去，遲疑片刻，轉身去了另一邊。

罷了，不能給孩子招麻煩。

於是，道宗新收的弟子，幾個天賦最高的，包括蕭道薇在內，都在同一日遭到了某個神秘灰衣鬼修的騷擾。

燭音刷完一波存在感，離開的時候，在道宗山門下，被人攔住了。

攔住她的， 是個頭戴羽冠，發絲雪白的青年。

青年聲音清如碎玉：“尊駕來我道宗，擾我弟子，意欲何為？”

燭音：“哦，是這樣的，我閑來無事，忽然想收個徒弟玩。剛好聽說你們道宗今年收了幾個天才，就想來試試能不能拐走一個。”

白發青年：“……”

大概是很多年都沒有聽到過如此理直氣壯的無理之言，他沉默了許久。

沉默過後，他竟然好似也想通了。

“那尊駕如意了嗎？”

燭音攤手：“你沒看見嗎？要是如意了，我身邊怎麼會沒有人？”

她的手上，亦繪滿了血色的符文，妖異古怪。

白發青年又沉默住了。

他自然知曉那幾個弟子都好好的，宗門長老親自檢查，他們沒有受傷，身上也沒有任何靈魂術法和詛咒之類的東西。

這來歷莫明的鬼修，好像真的只是想來挑個弟子。

而且她人還怪禮貌的，十分尊重弟子們的意見，他們不願意，她也絲毫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