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不想刺激到剛做完手術的病人,護士回答:“他剛剛還在這的,可能臨時有點事出去了。”
柳如煙微微點頭,這才看到旁邊的燭音。
燭音詢問:“你現在感覺怎麼樣?”
柳如煙彎了彎眼睛:“挺好的。”
護士出去了,燭音和她也無話可說:“你好好休息,有事按呼叫鈴。”
“醫生!”柳如煙忽然喊她。
燭音回頭,聽到她小聲問:“我想知道,我的刀口會不會留疤?”
燭音聞言有點想笑,事實上她也確實笑出了聲:“腎都沒了一個,居然還有閑心擔心這點小事?”
柳如煙:“我擔心不好看。”
燭音說:“想要完全不留痕跡,可能有點困難。不過我建議你可以留著這個傷疤。”
柳如煙不解地看著她。
燭音淡淡道:“留著它,厲南風每次一看見,就會想起了你為他付出了多少,不好嗎?”
柳如煙露出了意動的神色。
燭音轉身離開病房。
穿過走廊,走過一個拐角,她看到了坐在椅子上的厲南風。
還不等她靠近,厲南風就喊:“停下來,醫生,你就站在那裡說話吧。”
燭音:“……”
她偏不聽,在長椅上坐下來,淡淡道:“剛做完手術,累得很,連坐都不讓坐,厲總,你是想被吊路燈嗎?”
厲南風已經習慣了她的嘴毒,此刻坐立不安,離燭音太近,讓他心裡發慌。
最終他選擇自己起身,走遠一點,站著和燭音說話。
他問:“晚晚怎麼還沒醒?”
燭音:“剛手術完不久,正常。”
厲南風擰眉:“可是如煙都醒了好一會兒了。”
燭音詫異:“原來厲總知道夫人醒了嗎?”
她明明語氣驚訝,神色也看不出陰陽怪氣,但厲南風就是認為她在嘲諷自己。
妻子剛從手術室出來不久,他卻守在另一個女人病房前,說起來好像確實不太好。
厲南風解釋:“如煙體質一直很好,但晚晚素來體弱,我有點擔心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