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很快,那一絲情緒就被掩藏下去,他繃緊臉,冷冷道:“她心裡有別人。”
要不是燭音一直觀察著他,還真發現不了他語氣裡的那絲委屈。
燭音腦袋上冒出了一個問號,剛剛在包廂裡的時候,連她都看得出來,少夫人明顯更在意少爺吧?
眼神一直頻頻往他身上看,聽說他病了之後,更是什麼都顧不上了。
沒看到白月光那黯然的神色?
但是燭音懶得說,主要是說了霸總也不會聽。
她只是微笑地注視著沈東君:“少爺,你不用管別的,你就說,你相不相信我?”
沈東君毫不猶豫地搖頭,相信不了一點。
下一秒,他的面前出現了一杯水。
準確來說,是一杯不知名玩意兒。
透明的杯體,盛滿了幽紫色液體,最驚悚的是,這些液體猶如活物一般,還在咕嘟咕嘟冒泡泡。
沈東君:“……”
莫說他本來就不信任燭音,就算十分信任,要把這樣一杯東西喝下去,也很需要勇氣吧?
他幽幽看著燭音,無聲表示拒絕。
燭音嫌棄他不知好歹:“別人想要我一杯魔藥都求不到呢,免費送你你還不樂意。”
她也不強求:“總之送你啦,喝不喝隨你。一個月內喝下去,都有效。”
之後整整一個星期,她都沒有和霸總再單獨見面。
沈東君和韓清姿似乎也沒有和好,在沈東君嗓子恢複當晚,韓清姿就搬離了主臥室,小夫妻兩個陷入冷戰。
這次倒是沒有再吵起來,不過家裡兩個主人天天板著臉,連空氣都冷颼颼的。
期間,在燭音這裡折戟的沈信依舊不死心,不知道在哪裡尋摸了一個小美人過來。
燭音看到家中新來的私人醫生的臉,沒繃住,看向韓清姿。
好麼,沈信這次,給沈東君找了個小號韓清姿。
她真的很想撬開沈信的腦子,看看裡面是什麼構造。
總之,新醫生當天就被解僱回家,本就憋了一肚子火氣的沈東君連夜開車去了沈信那裡。
第二天,回家的霸總臉上多了兩塊淤青。
韓清姿對此沒有說什麼,只當天就收拾好了行李。
“沈東君。”她語氣裡帶著疲憊,“我累了,我想,我們都需要好好冷靜一下。”
沈東君目光緊緊盯著她:“冷靜?冷靜之後呢?”
韓清姿一愣,咬緊了唇,低聲說道:“好好考慮清楚吧。我們的婚姻,本也不是出於兩情相悅。你從一開始就不願,或許,它本身就是個錯誤。”
她歪著頭,好奇看著這一幕,昨晚上芭芭拉給她看了一本霸總文學。
韓清姿離開以後,許久,沈東君終於回頭。
燭音這下看清楚了,他臉色還是冷冷淡淡的, 眼睛沒問題,不存在雙眼通紅的症狀,手掌心也沒有被指甲掐出血絲。
“管家。”沈東君忽然開口喊她。
燭音跟著他進了書房。
卻見沈東君開啟保險櫃,從裡面拿出一杯眼熟的魔藥。
沈東君定定望著這杯不明液體,喉結滾動數下,終於下定決心:“你之前說,它能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