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輩子順順利利,陸續談過幾次正常的戀愛,享受過愛情的甜蜜,也體會過情愛的酸澀。
分手的原因是不合適,而不再是什麼奇奇怪怪的問題。
燭音參加了她的婚禮,賓客們眼中,這位近來越發神秘的女士,樣貌依舊如二八少女,明媚鮮妍。
這絕非尋常保養能達到的效果。
路遙的婚禮過後,燭音又開始神出鬼沒,這下,連路遙都不一定能時時聯絡上她了。
她帶著一隻白白胖胖的貓,出現在世界的每一個角落。嘗很多美食,買很多可可愛愛或者稀奇古怪的紀念品,一股腦塞進自己彷彿沒有上限的口袋裡。
她有意淡化和路遙的聯系。
路遙的女兒滿月的時候,她回來了一趟。
白白嫩嫩的小姑娘,有一雙琉璃般剔透的大眼睛,見人就笑。
燭音送了她一個平平無奇的白玉吊墜。
鄭玉書很早就安排人守在路遙家附近,燭音從路遙家裡出來,他已經等候很久了。
“你答應過我的事,什麼時候兌現?”年過而立,事業有成的男人風度翩翩,氣質溫潤。
只是他鏡片後面的眼神與溫潤半點關系都沒有。
他死死地,貪婪地盯著燭音年輕飽滿的面容,語氣狂熱而憧憬:“你答應過我的!會給我一個機會。”
芭芭拉小爪子抱住宿主,迷惑不解。當時兩人約定的時候它也在現場。
宿主答應,說會給鄭玉書一個通往神秘和永生的機遇,萌新小系統沒聽懂。
“哦?你想好了,確定了?”燭音緩緩問。
鄭玉書著迷地看著她十幾年不變的面孔,嘆息道:“當然。”
親眼見過這張臉,見識過賦死物生機的力量,凡世間這點庸俗的金錢和權力,算得了什麼?
燭音短促地笑了一聲:“那可不是什麼好去處。”
但她深知,鄭玉書是聽不進去的,這也是她刻意引導的效果。
果然,男人情狀癲狂,不管不顧。
她遞給了鄭玉書一張邀請函。
黑色的紙張,散發著某種馥郁的香味,上面沒有文字,只有一個鮮血淋漓的古怪符號。
芭芭拉渾身的毛發都在看到這張東西的瞬間炸起來。
它的資料庫裡面沒有這個符號和邀請函的資訊,可看到這東西的第一時間,它就感受到了某種黑暗和不祥的意味。
它哆哆嗦嗦地詢問宿主這是什麼東西,燭音薅了它腦袋一把 :“不是什麼好東西,小朋友別瞎問。”
鄭玉書捧著東西如獲至寶地離開了,燭音看著他身影消失,這才一本正經地問系統:“芭芭拉,你全程看得很清楚,是他自己非找我要,我才給他的,沒錯吧?”
芭芭拉不明所以, 點了點頭。
第二天下午,熱搜第一,藍地娛樂高層鄭玉書遭遇車禍,搶救無效。
芭芭拉扭頭去看宿主,宿主看著熱搜,滿臉驚訝和無辜:“啊,這可真是太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