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淩霜已經簡潔地說完了自己的打算:孩子是意外來的,她發現後猶豫過一段時間,給家裡打電話就是確定要把ta生下來了。
王瑞年勉強找回理智,急忙問孩子父親,又問是不是要準備結婚……一系列的事。
王淩霜皺眉。
孩子是男友的,她有穩定的伴侶,比她小四歲,平時都會做措施,不知道為什麼會意外懷孕。
至於結婚的事……
她冷靜地說:“我沒打算結婚,我認為他還不夠成熟,更適合談戀愛,並不一定能當一個好丈夫和父親。這件事,我會和他溝通。”
她向來有主見。
結束通話以後,家裡三個人面面相覷。
好一會兒以後,王迎雪忽然大喊一聲:“爸!”
給王瑞年喊回神,她說:“你這次,認識了一個真大師啊!”
她喜氣洋洋的,帶著某種期待:“我姐這事兒,誰都想不到,這也能算出來!”
她爸先前說起燭音,她聽了一耳朵,從沒放心上。
這會兒,她拉著她爸,和老公一起坐沙發上,詳細詢問燭音的情況。
得知燭音是個二十歲,十分可憐的小姑娘,她爸還想介紹人去表姐那裡上班。
對方沒答應,收了她爸一百塊,給他算了一卦。
王迎雪篤定:“爸,你遇上真高人了!”
王瑞年還在迷糊著,高人?
那個飯都吃不飽,把自己餓得營養不良的小孩?
難不成,還真是修行啊?
第二天天剛亮,王瑞年就起來了。
他沒穿那身唐裝,去民俗街那邊找人。
他和燭音沒有交換聯系方式,只能用最笨的辦法,從街頭一路往街尾找過去——他想得很好,燭音要做生意嘛,肯定會選個顯眼的地方。
但他去早了。
燭音一覺睡到八點,喝了杯仙靈泉水,再慢悠悠地吃了個早餐。
她來這具身體的時候已經將這具身體的一些小毛病自動修複,但常年營養不良造成的瘦小等問題不可能立刻改掉,只能徐徐修補。
十點,燭音提著東西,來到街尾,挑了個太陽曬不到的地方,支起小桌子,開始擺攤。
這塊地方不太熱鬧,左邊是個賣玩具的年輕人,像是做兼職的大學生;右邊是個畫糖人的中年婦女。
他們好奇地打量著她,直到燭音“鐵口神算”的招牌亮出來,才無語地收回視線。
十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