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父親完全不相信自己,謝徵失望不已,又滿心想要證明:“真的,父親,你跟我去見她,見她就知道了。她身上古怪,我一靠近她,就感到恐慌不安,只想逃離!”
他極力想證明自己說的是實話。
不想說完之後,就見父親面色失望地盯著自己。
謝徵一怔:“父親,為何這樣看我?”
廣寧侯抬腳就踹:“我看你真的是被外頭的東西迷了心,自己三媒六聘八抬大轎娶回來的嫡妻,竟如此編排。”
他還以為這蠢貨能拿出什麼證據,結果嘴巴張半天——靠感覺。
就算天子跟前,也沒有靠一張嘴把人說成邪祟的道理。
再說了,把自己娶的妻子,把廣寧侯府的世子夫人說成邪祟,難道傳出去,很光彩嗎?
“滾回去,去給你祖父抄幾日佛經靜靜心。”
讓親衛把還不依不饒的謝徵拉走,廣寧侯思來想去,還是命人去打聽:“世子和世子夫人,今天又鬧什麼了?”
親衛領命離去,沒多久就回來。
將不久前發生的事,一一說給廣寧侯聽。
廣寧侯面無表情地聽完:所以就是兒媳婦在自己院子裡和丫鬟們玩鬧,這蠢貨看不過眼,莫名其妙沖進去發了一頓火,又發了一頓瘋。
他沉沉說:“去盯著世子抄佛經,抄滿十日。沒我吩咐,不許他出門。”
又問:“他外頭那個女人,找到了嗎?”
親衛搖頭:“那女人很懂得掩藏行蹤,我們的線索總是斷掉。”
廣寧侯聞言,腦子裡立刻閃過無數陰謀,心中對那個阿黎的態度從“兒子喜歡的不知名玩意兒”,變成了“疑似故意接近世子的居心叵測之輩”。
“加大力度查!”
“是!”屬下領命而去。
留下廣寧侯在書房裡,又是氣怒,又是失望。
謝徵這個世子,是他的嫡長子,自小聰慧,他報以了巨大的期望。
現在看看,為了外頭一個身份不明的女人鬧得家宅不寧,連最基本的判斷能力都沒有了。
這麼大一份侯府基業,交給他,真的能延續下去嗎?
又想起沈素心這個兒媳。
兩人從新婚夜開始鬧起,到現在還沒消停,聽說,二人到現在還未圓房。
晚上他去了正院,和侯夫人夜話。
期間提到:“素心這個性子,也太過剛烈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