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鳶就說,也想請先生聽一個故事。
江宛聽到此處,不由為春鳶堅韌不拔的品格感嘆了一番,因道:“春鳶,你的成功是有道理的。”
春鳶也很高興,她道:“可這事成了卻不是因為我,還是因為夫人,鐵齒先生聽我說完夫人的際遇後,又聽說夫人捐物給濟弱院的事,才鬆了口,再問明白夫人就是鄭國夫人,還打算放棄這個夫人的誥命,一時就更驚歎了。”
“驚歎什麼?”江宛笑道。
春鳶學著那鐵齒先生的語氣,粗著嗓音,努力凸顯出豪氣:“杯酒敢輕萬戶侯,好氣魄!這個忙,我幫了!”
聽到此處,江宛立刻拍了拍手:“我的好春鳶啊,你可幫了我大忙了。”
“夫人謬讚了,倒是那鐵齒先生委實是個有俠氣的,奴婢說事成後必有重金相酬,他卻分文不要。”春鳶笑道,“奴婢那時身上也不曾有銀子,還怕他若是獅子大開口,反倒難辦了。”
江宛卻有些不以為然。
人情和錢相比,自然還是給錢更輕省些。
不過現在糾結這個也沒有意義。
“你說他有個賣豬頭肉的好友,”江宛笑道,“實在不成,咱們照顧照顧他的生意便罷了。”
春鳶點頭,依舊神采奕奕的。
可江宛到底是心疼她,催她:“事也說完了,你快下去吧,今晚也也別來伺候了,好好養養精神。”
“奴婢可不累。”
“我覺得你累,”江宛故作嫌棄,“快走吧,記得叫廚下給你做碗熱湯麵,你不就愛這一口嘛。”
“謝夫人,奴婢告退。”春鳶才出去了。
叫春鳶這個大功臣趕緊下去好好休息後,夏珠進來了。
因桃枝這段日子總不見人,夏珠來得倒勤了。
江宛便旁敲側擊地問:“怎麼又是你進來伺候?”
夏珠撇了撇嘴:“夫人不愛看奴婢,奴婢便出去了。”
“倒不是不愛看你,只是最近總不見桃枝的人影,有些奇怪罷了。”
一說這個,夏珠便捂著嘴,賊兮兮地笑了起來。
但凡她是個清秀佳人,這樣笑倒沒什麼了,可她偏偏是個黝黑健碩的丫頭,這樣笑便有些瘮人。
江宛正要再問,梨枝進來回報,說是齊管家和宋管家一道出門去了。
江宛一聽,頓時將桃枝的事先擱在了一邊。
一想到能看到宋管家捱打的場面,她心裡就癢癢的。
江宛猶豫良久。
此時她若跟著出去,可說是各有利弊,雖能看場好戲,可身份萬一敗露了,之前的籌劃便都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