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到馬車邊上,卻看見個熟人。
“汪勃?”
汪勃一回頭:“還以為夫人在車上,沒想到竟然也去看熱鬧了。”
江宛看著他因瘦了而顯得格外大的眼睛,一時竟不知該說什麼。
汪勃摸了摸臉,一展扇子:“夫人也覺得汪某倜儻風流,堪稱京城第一美男子吧。”
江宛對他笑了笑:“你高興就好。”
江宛說起正事:“剛才南齊王爺乾的事,你看見了嗎?”
“人那麼多,我就知道個大概,聽說是治了病,救了人?”
“不,準確來說,他是想為一種藥丸造勢,今日救人,說不準兒是早有安排的。”
汪勃沒心沒肺道:“蠻夷小邦,興許有些什麼異草怪花,都是尋常。”
“這種藥能非常快速地止疼。”
“嘁,止疼……”汪勃扇動的扇子停了,“止疼?”
疼痛原本是必須忍受的,如今若有一味藥可以讓疼痛消失,必受追捧。
而這藥丸的配方,偏偏在南齊人手裡。
“我會去給阿蘅送信。”汪勃正色道。
江宛對他頷首:“那就多謝了。”
反正這件事就會很快傳遍京城,但願餘蘅早一刻知道,便能早一刻想到應對的方法。
只怕是毒非藥。
“不過,你怎麼知道這是我的馬車?”
汪勃道:“我認得你的護衛啊。”
對了,他昨夜還說範駒醜來著。
範駒面無表情,默默撇過了頭。
江宛噗嗤笑了出來:“你快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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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汪勃後,江宛上了馬車,對孫潤蘊道:“如今前後都堵著,進退不得,不如咱們去酒樓坐坐。”
孫潤蘊正不知在想什麼,聞言道:“再好不過,還是姐姐想得周到。”
進了酒樓,並沒有遇見沈望。
江宛與孫潤蘊各自坐下。
江宛道:“去廚下看看,做兩道清爽的菜端上來,且有的等呢。”
春鳶應聲去了。
孫潤蘊見屋內無人,才問:“今日那位公子與姐姐相識?”
“這個……”
總不能說是在青樓裡認識的。
江宛想了想:“他是吏部尚書汪家的三公子汪勃,與我有過幾面之緣。”
“是他啊……”
江宛見她兩眼發直,不知想什麼入了神,不由納悶道:“汪家有什麼特別之處嗎?”
“汪尚書是個極有名的痴情人。”孫潤蘊道,“少年貧寒,青年中舉,只三十年便做到了吏部尚書的位置,他老妻生長子時難產過世,他便再未續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