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娘子對她一笑:“自然是真的,若夫人沒有旁的事,齊氏告辭了。”
江宛只得往邊上讓開一步,讓蔣娘子上轎子。
餘蘅在人後對青蠟交代了兩句,青蠟依吩咐離開,餘蘅則走到江宛身邊。
“我已讓人去查了。”餘蘅道。
“那正好兵分兩路,”江宛道,“我去見沈望,你去查蔣娘子。”
餘蘅問:“你見沈望做什麼?”
江宛:“和他談談。”
餘蘅問:“談什麼?”
江宛費解道:“昭王殿下,今天的問題好像很多啊。”
餘蘅咳了一聲:“只是好奇。”
“有些話他不可能跟你說,卻會跟我說。”
“為什麼跟你說?”餘蘅又問。
江宛皺著眉盯他。
餘蘅這一個問題接一個問題的,委實有些離奇反常。
“因為我是學生家長,找老師談話天經地義。”
江宛撂下這句話就走了。
餘蘅想叫住她,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而轉過身的江宛,面上也多了絲鬱悶。
她不是為了去找沈望才走的,她是因為見了蔣娘子,想起沙哥兒不是蔣娘子的兒子,是撿來的,就不免想到餘蘅的身世。
他是誰生的,是太后身邊的婢女嗎?是被狸貓換太子了,還是太后假孕借腹生子?他會不會根本不是皇家血脈?他又知不知道自己其實不是太后親生的?
你們大梁皇室真的爛事很多!
走出去了,江宛才意識到沒有馬車。
“範駒呢?”
江宛招手叫來邱瓷:“範駒把馬車牽哪兒去了?”
邱瓷搖頭。
江宛:“我真的很好奇,你為什麼總是不願意說話。”
“夫人今天的問題好像很多啊。”邱瓷冷著張細白的臉。
好傢伙,用她堵昭王話的來堵她,這就是傳說中的堵人者人恆堵之嗎?
江宛閉嘴了。
想了想還是氣不過,又說:“你最好也還是少開口,畢竟說的話實在不太好聽。”
邱瓷忍不住笑了,笑著笑著,他就笑不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