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意思,誰是救兵?”
“太后,”餘蘅道,“早年太后被打入冷宮,是出於大長公主的授意。”
太后與安陽有仇,可是……
“她怎麼知道太后一定會幫她?”江宛問。
餘蘅搖頭:“她不知道啊,所以才在此處跪著,若是太后願意幫,她的跪就更顯出安陽的跋扈囂張,若是太后不願幫,她也總算是為孃家盡了心力,想來,能少些愧疚吧。”
“可是,她怎麼知道信國公真是因為安陽大長公主才被索拿入獄,安陽難道真能讓皇帝言聽計從?”江宛還是覺得靖國公夫人該去跪皇宮才對,此時,她忽然想到了一樁別的事。
福玉當時來找她,因安陽大長公主交還責龍鞭而氣得像只小河豚,眼下看來,這情緒的確不對,她那麼生氣,或許是因為對安陽存了些期待,也認為安陽可以左右承平帝的判斷,比如,保證她不會嫁去北戎。
可是福玉對安陽盲目崇拜,靖國公夫人莫非也會犯這種錯?
一堆禁軍從街角轉來,驅趕了看熱鬧的人群,到餘蘅跟前時,江宛已經鑽進了馬車裡。
禁軍頭領大約是餘蘅的熟人,嘻嘻哈哈道:“參見殿下,屬下奉命驅散圍觀百姓,殿下請隨意。”
“那我就接著看了。”餘蘅一邊說,一邊扔了袋銀子給那禁軍頭領,“給兄弟們買酒喝吧。”
頭領道:“謝過殿下。”
拿了銀子,也該說些內情,頭領咳了一聲:“不瞞殿下,我們這哥幾個自然不敢管殿下,可是還有兩隊人馬就要到了,一隊是慈堯宮出來的,一隊是宇清殿出來的。”
江宛暗自思忖,一隊是太后的人,一隊是皇帝的人,既然是兩隊人,那麼目的就不同,莫非太后真要與皇帝唱對臺戲了?
然則等兩隊人真到了,皇上宮裡出來的早早進府去了,太后宮裡的卻只停在門口。
江宛將簾子掀開一條縫,眼見著那內侍抬手便是兩巴掌抽在了靖國公夫人臉上。
餘蘅轉頭,與她交換了眼神,然後便過去了,一副好奇看熱鬧的口吻:“張公公,怎麼親自動手了?”
張公公頓時滿臉笑地回了頭,對昭王道:“小的給殿下請安了。”
“你身上這是有差事?”
“回殿下的話,奴才奉太后之名,教訓這毒婦,叫這毒婦別擾了大長公主的清靜。”
竟是幫安陽的!
就算太后不想這個時候與安陽為敵,也不至於來發作靖國公夫人,莫非是與皇帝有了什麼交易?
“剛才看見福公公也進去了,他是來幹嘛的?”餘蘅問。
“回殿下的話,這奴才就不曉得了。”張公公點頭哈腰道。
就在這時,公主府門大開,一輛莊重繁麗的馬車緩緩駛了出來。
靖國公夫人猛地撲到了馬前,頭髮散亂,嘴角滴著血,尖聲喊道:“公主殿下,求您饒屠家一回吧!我情願自己去死,換屠老小的一條生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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