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藺壓低了聲音道:“不過夫人與其擔心我,不如還是擔心自己吧。”
嗯?
江宛收回了挪椅子的手。
“我剛從宮裡出來,出來時看見了皇后宮裡的太監,那太監說,是去找你的。”
江宛大感冤枉:“我最近不要太安分……”雖然昨天還害得蔣娘子的手脫臼了。
“那就告辭了。”
唉,可惜說書先生還沒出場,她就要回府了。
江宛剛要走,忽然覺得哪裡不對。
魏藺若是真的這麼好心提醒她,怎麼隔了這麼久才說。
江宛這麼想著,立刻返身回去。
“你就是自己不痛快了,也想讓我不痛快,魏藺,我要收回剛才安慰你的話。”
江宛用力地對他“哼”了一聲,急急忙忙出門去了。
家裡等著的梨枝都快急得昏過去:“夫人,快些吧,那公公都等了快一個時辰了,那皇后娘娘豈不也等了這麼久。”
“那公公說皇后宣我進宮做什麼了嗎?”江宛把脫下來的袍子踢到一邊。
梨枝搖頭。
江宛:“他肯等這麼久,大抵也不是什麼急事,你不要擔心。”
“奴婢明白,只是那公公看著不大高興,倒像要問罪夫人似的。”
竟用了問罪的地步......
江宛眉頭微皺。眼下皇后怕正在因福玉的事焦頭爛額,哪裡有功夫來問她的罪,再者說,她根本也沒犯過罪啊。
“不急,待我換好衣裳,再去問問那個公公吧。”
這回出宮傳旨的內侍是江宛曾見過的。
江宛笑道:“叫滿黍公公久等了,我真是極不好意思的。”
滿黍垂手站在江宛跟前回話,態度恭敬:“夫人言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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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雖沒架子,江宛卻更加客氣:“實在是回了趟孃家,一接到訊息便趕回來了,公公是皇后跟前的服侍的,我只怕誤了公公的事。”
說著,春鳶將一個荷包塞進了滿黍手裡。
滿黍收了荷包,極為上道地說:“娘娘傳召夫人本也不是什麼急事,只是太后今日興起,點了福敬公主滿月宴上收的禮,倒覺得夫人的禮物有些……特別。”
“特別”的意思可是有好有壞的,江宛悄聲問:“莫非是送去的禮物犯了忌諱?”
滿黍搖頭:“夫人進了宮便曉得了。”
送給二公主的滿月禮是春鳶準備的,春鳶最擅長這些人情往來的事,應該不會出錯。
江宛看向春鳶。
春鳶則對江宛幅度很小地搖了搖頭,然後說:“夫人,馬車應該已經備好了。”
江宛會意:“那就趕緊進宮吧,公公先請。”
一番推讓後,江宛上了馬車,春鳶跪坐在她身邊,說起這事來:“送進宮的是個鑲翠玉的金瓔珞,剛曉得二公主出生,便特意去打了備著,這事夫人也是知道的。”
江宛:“東西應該沒問題,咱們本就是奔著無功無過送的禮,太后莫非是要發作我沒送出個別出心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