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認真追究起來,眼前的四個人,倒稱得上一句“殿下”,餘蘅不用說了,無咎是北戎二王子,牧仁是回闐僅存的王子,席先生是前朝皇室後人。
這是“殿下”開會啊。
一種巨大的荒謬浮現心中,江宛竟然笑了。
她慢慢坐下了。
餘蘅投來關切的一瞥。
席先生對答如流,已經基本取得了牧仁的信任。
牧仁忽然拉起江宛的手:“我不想走。”
牧仁的眼睛又大又漂亮,眼中滿是依戀。
江宛摸著他頭:“真的嗎?”
牧仁說:“可我不得不走。”
江宛點頭:“你做了一個很勇敢的選擇。”
牧仁緊緊攥著江宛手,他站起來,看著席先生:“我們走吧。”
餘蘅此時卻道:“先不急,既然牧仁小殿下在這兒,不如談談合作吧。”
牧仁轉頭看向餘蘅,冷冷道:“現在我對回闐,對大梁,對北戎都一無所知,你要和我談,不是欺負小孩子嗎?”
他年紀這樣小,卻已然有了一種尋常人沒有的霸氣。雖然還要靠故作冷漠來強撐,但也算是了不起了。
“好!”席先生讚了一聲。
回闐有了牧仁,想來是有希望了。
“事不宜遲,請牧仁殿下快跟我走吧。”
牧仁點頭,慢慢鬆開了江宛的手。
江宛對他笑了笑。
牧仁握緊小拳頭,快步朝外走去,路過無咎時,頓住腳步,他揚起下巴:“我還會回來的。”
無咎看都不看他:“你最好別回來了。”
牧仁哼了一聲,繼續朝外走去。
席先生對江宛點了點頭,也跟著出去了。
那麼,留下的人又要繼續面對那個問題。
江宛深吸一口氣:“你想讓無咎做什麼?”
“刺殺呼延律江。”
江宛反問:“你都沒有這個本事,他能有這個本事嗎?”